江鋒態度嚴肅地對妻子說:“我想和敬翰談點工作,你能回避一下嗎?”
任倩非常理解地說:“這有什麼不可能的?趁這工夫,我到商場給你買件換季的衣服去。天氣一天天涼了,身邊連件厚些的衣服都沒有。來時匆忙,也忘記帶了。”對孫敬翰說:“敬翰,你們好好嘮嘮,我出去一會兒。喝水自己倒。”
孫敬翰趕忙站起,說:“在江市長麵前,我從來不客氣。”
任倩說:“我去了。你們聊吧!”轉身出門。
孫敬翰目送著任倩走出病房。
江鋒用命令的口氣說:“你不用那麼客氣。快坐吧!”
孫敬翰坐下,謹慎地說:“市長,有句話也許我不該說,這件事的背後,肯定隱藏著一雙黑手。絕不是一般的治安案件。或者是刑事案件。”
江鋒冷靜地問:“你認為應該是何人所為呢?”
孫敬翰說:“不管是什麼人所為,我認為:這件事一定要有個完美的結局。也就是說:要讓以身試法者早日得到應有的懲罰。否則,就沒法向社會交代。”
江鋒說:“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對於這夥明顯帶有黑社會特征的地痞流氓,一定要給予重拳出擊。對他們的手軟,就是對人民的極大犯罪。”
孫敬翰說:“目前,京州的治安秩序明顯不好,老百姓們怨聲很大。”
江鋒說:“你來之前,宋局長和刑警大隊的管大隊長剛剛離開。他們已基本上鎖定了偵察方向。相信:他們有能力把這起案件弄它個水落石出。我也跟他倆談了有關加強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問題。不能讓老百姓們整天在沒有安全保證的環境中生活。”又關切地問:“你們那的情況怎麼樣?”
孫敬翰答:“總體來說:工作進展的很順利。有兩起案子已經進入了抓捕階段。一切都在有條不紊中進行著。”
江鋒表示滿意。
在接下來的交談中,孫敬翰不知出於怎樣的考慮,竟把張亞茹的病情透露給了江鋒。
江鋒認真聽了後倍感吃驚。他眉頭緊鎖地問:“真的已經確診啦!”
孫敬翰答:“至少市醫院幾位專家的口徑是一致的。唯一的希望還要等北京的消息。但願能是一次誤診。”
江鋒歎息說:“太可惜了。”關心地問:“他父母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孫敬翰說:“她母親一時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當場昏倒了,住進了病房。他父親還算堅強,陪著女兒一同去了北京。”
江鋒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埋怨說:“來機關裏出了這麼大事,汪家年怎麼沒來告訴我一聲啊。好像我這個市長高高在上,對同誌們的疾苦漠不關心似的。這個汪家年是越來越官僚了。出了院我非收拾他不可。”
孫敬翰息事寧人說:“市長請息怒。也恕我直言:我認為,汪主任這樣做,絕非是出於工作上的一時疏忽。怕您知道了跟著著急。”
江鋒覺得孫敬翰的分析有些道理。接著說道:“我對小張的印象很好。據我了解:你在政府工作期間,小張對你的工作非常支持。你們之間的私人交情也相當不錯。是這樣吧!”
孫敬翰誠實地回答:“是。小張這孩子的上進心非常強。家教也很好。幹起活來手腳麻利,不像有的年輕人習慣了拖拖拉拉。”
江鋒說:“我想委托你幾件事:一,小張的病情一旦有了確切的消息,你必須在第一時間內告訴我;二,她父母為教育事業辛苦了大半輩子了,眼看著就要退休了,女兒卻遭此不幸,對他們來說:這是多麼大的打擊呀!”江鋒眼裏含著淚,“一會兒你親自去趟醫院,以我的名義,向她母親表達我最誠摯的慰問;三,小張在治療過程中,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你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幫助他們。必要時,可以打著我的旗號。對這樣的好同誌,我們一定要多獻出一點愛心。讓她充分體驗到社會這個大家庭的溫暖。”
孫敬翰站起來說:“市長,您就安心養傷吧!我現在就去醫院。”
江鋒說:“等等!”隨手掏出幾百塊錢,數也沒數,就遞到孫敬翰手中,”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代我捎給小張的母親,買點營養品吧!”
孫敬翰沒有拒絕,含著淚把錢接了。敬重地看了一眼江鋒,轉身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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