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希望之光(2 / 3)

孫敬翰說:“我今天請了半天的假,就是專門來陪你的。可是……你的身體行嗎?”

張亞茹麵帶感激之情,自信地衝他點點頭。

孫敬翰想了想,用商量的口氣說:“可我聽著你說話都沒底氣……再說:外麵的小風涼著哪。我怕你著了涼。”

張亞茹想了想,說:“那就在走廊裏走走也行。躺得腰都酸了。”

孫敬翰給張亞茹戴上口罩,扶下床,又披上了一件厚點的衣服,這才小心地攙扶著她走出病房。

由於樓道的地麵比較光滑,所以,孫敬翰攙扶張亞茹的那隻手絲毫不敢放鬆。

順著百米長廊剛溜達了一個多來回,張亞茹就明顯有點接不上氣了。額頭上滲出豆粒般大的汗珠。臉色刷白。孫敬翰正要開口勸說她適可而止,她自己卻先主動要求回房間裏歇息了。

張亞茹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歇息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有了些精神。她睜開眼說:“哥,喂我個蘋果吧!”

孫敬翰高興地說:“好嘞!我給你挑個最大的,顏色最漂亮的。”

張亞茹微笑著,乖巧地點頭:“恩!”

孫敬翰將蘋果去了皮後,切成一塊一塊的放入碗裏,用吃飯的小勺一邊喂,一邊開導她:“亞茹,中醫藥在抑製癌症方麵,的確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最近,我剛在一篇報紙上看到一條消息:有一位老年癌症患者,都到了生命的最後時刻了,服用了一段時間的中草藥以後,病情明顯得到了控製。半年後竟奇跡般的康複了。你說神不神?所以,你一定要拿出戰勝病魔的信心和勇氣來。這病魔也跟人似的——欺軟怕硬。千萬不要悲觀失望、破罐子破摔。”

張亞茹天真地眨巴了幾下眼睛,說:“我沒自暴自棄呀!這不每天都在堅持服藥嗎?我剛才執意要下床活動活動,其實,就是想跟病魔做你死我活的較量。我也確實感覺我最近的體能灰複多了。好日子我還沒過夠哪!真不想這麼早就離開這個世界。”

孫敬翰高興地說:“這就對了。人活一天就得樂觀一天。”

張亞茹說:“孫大哥,我該吃藥了。藥在玻璃杯裏,紙下麵就是,麻煩您幫我熱一下。暖壺的水是新打的。就用窗台上小綠盆就行。先把藥杯放進盆裏,然後再倒開水。有半盆水就可以了。”

孫敬翰按照張亞茹的吩咐把藥熱了,扶她坐起來,端著藥問:“苦嗎?”

張雅茹說:“我自己來吧!”接過藥杯,笑著說:“多苦的藥我都不怕,就怕打針。一打針我就全身緊張。”說完,把一大杯苦藥水一口氣給喝了。又用溫水漱了口。

服過藥後,張亞茹接連打了幾個哈欠。

孫敬翰用商量的口氣說:“困了就睡會吧!睡眠能幫著人恢複體力。有充足的睡眠,免疫力也會增強。”

張亞茹說:“我知道,可我真的不困。有您陪著我說話,我怎麼可能困呢?我躺下就行了。坐久了腰受不了。”

孫敬翰又扶她躺下。

張亞茹問:“孫大哥!這半個月來,沒見著我,想我不?”

孫敬翰發自內心地答道:“能不想嗎?你知道我是多麼的留戀咱們在一起工作時的那段時光嗎?”

張亞茹表情淡淡地注視著他,似乎有些不高興地說:“聽您這口氣,我們之間僅僅就是同事的關係啦!”

孫敬翰說:“哪呀!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的。怎麼,你沒有感受到?”

張亞茹依舊很失望地埋怨說:“您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早把我忘幹淨了。都半個多月了,一個電話也不給我打。要不是我主動把我轉院的消息告訴給您,您現在還不定在幹嗎呢。害得我在夢中總是夢到您。前天夜裏,我還夢見您了哪。當時,您正在和一位別提有多漂亮的女孩子遛馬路,我拚命地追趕您、呼喊您。可您呢,就是不理睬我。反而,還轉身拉著那個小姑娘上了一輛公交車了。我晚了一步沒追到車上去,站在一處這個傷心哪,哭得死去活來的。早上一摸,枕巾都被淚水浸透了,跟剛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