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連佛都不信,現在就隻信表姑娘而已。
旁邊的謝雪靈一聽撇了撇嘴:“表姐明日開始不過來了呀?”
她還沒跟表姐學醫術呢,表姐不來了她跟誰學。
蘇襄摸了摸女孩的頭,發現謝雪靈沒比她矮多少,這麼摸著似乎有點不協調,忙又把手放下來,應該不是她的身高有問題,而是謝雪靈個子隨了應氏,比同齡人要高。
“表姐隻是說不會日日過來,得閑了還是會過來找靈兒耍的。”
其餘四人聽了齊齊撫了撫心口,那還好些。
應氏從妝奩中翻出一個紫檀小木匣,打開裏麵是一隻血色玉鐲,色澤均勻,剔透紅潤。
“這玉鐲是舅母出閣的時候隨嫁妝帶過來的,一隻留給靈兒,這一隻就贈給表姑娘了。”
蘇襄雖然對玉器沒有研究,可也看得出來這血玉鐲價值不菲,更何況三舅母的寶貝就沒有便宜的。
“這一個月舅母已經贈過我許多寶貝小玩意了,既然這是舅母的嫁妝,襄兒又怎好意思收下。”
謝清笙盯著玉鐲的雙眼眯了眯,雖然他知道妻子娘家家財豐厚,這玉鐲一看就是不下一千兩稀罕寶貝。嗯,知道跟親眼看到還是感覺很不一樣的,雖然他也對外甥女充滿感激,想要一些實際性的回報,可是想了半日才發現他貌似窮得家徒四壁,身邊什麼值錢的玩意都沒有。額,由發妻替他還恩應該也說得過去吧,外甥女應該不會覺得他吃軟飯吧。
應氏不顧少女推辭,把木匣子放在少女手心:“收下收下,每次你都推辭,莫不是嫌棄舅母的東西了?”
木匣落手微沉,蘇襄露出個嬌憨的笑容:“怎麼會,那就多謝舅母了。”
贈者若是真心實意,再推卻就有幾分矯揉造作了。
從紫霞居和苗氏別院離開之後,少女帶著府中上下沉沉的眷戀告別了楊怡侯府。
謝飛嚴盯著遠行的馬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直至馬車消失在視線中才離開。
“姑娘,咱們去醫堂嗎?”
菱兒把木匣子放在一旁,興奮地問。每次路過懸壺堂看到那長長的隊伍,就有種看到行走的鈔票的感覺,不過姑娘說過了,不可以盼著醫堂客似雲來,這是不對的。可是,來醫堂的不一定是病客啊,她們家醫堂最近出了很多新的品種,無病亦可強身,比如說安神茶和固元茶。
“不,去尚書府!”
蘇襄靠著車壁,把玩著懸掛的香球擺件。距離秋闈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她得抓緊時間,既然心裏有了推斷,就要先去證實是否推斷無錯。
她與尚書府的大姑娘並無來往,也稱不上認識,但這並不妨礙她傳信給沈蕎。她也有把握沈蕎會配合她,原因嘛,大概就是女子天生的直覺吧。隻要是事關謝品鬆,沈姑娘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是日,沈蕎收到了一封匿名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