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穆姑姑正要為蕭歌辯解,卻被她抬手攔下。
蕭歌望著宇文昊,唇角輕輕地揚動,非但沒有動怒,反而還笑了出來。
見到她笑意莞爾,宇文昊更是惱火不已、
“你還笑得出來!”
宇文昊厲聲道。
“臣妾為何笑不出來?”
此言一出,不僅僅是宇文昊,即便是宮中其他妃嬪都是大驚失色,驚訝地望著蕭歌。
那李氏更是低聲嘀咕,“這皇後娘娘莫不是失心瘋了?怎麼在陛下麵前,能說出這等混賬話來?”
她雖然聲音不高,卻被四周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人人都略顯驚異地望著蕭歌。
“陛下,臣妾之所以笑,是為陛下和貴妃高興。”
“一派胡言!婉兒頭風發作,朕心急如焚,有什麼好高興的?”
“陛下,臣妾聽說,早朝之後,丞相前去禦書房,與陛下閉門相商。”
宇文昊的麵色微微一頓,臉上的慍怒消散些許,倒是多出了幾分不滿。
這賀之光也不知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在朝堂上,他大義凜然,痛斥蕭歌大肆修繕乾坤宮,奢靡無度,不堪為六宮表率。
宇文昊還以為,他是個可用之人。
哪知道,轉頭到了禦書房中,賀之光卻建議宇文昊嚴懲蕭綰。
畢竟,蕭歌是國母,也是皇上的正妻。
這蕭綰便是再怎麼得皇上寵愛,也不過隻是個妾室而已。
賀之光還搬出了先帝的例子,勸說宇文昊,定然要給蕭綰一些教訓,才能平定後宮。
見宇文昊麵色難看,蕭綰便知自己猜對了。
她淡然一笑,慢慢地走上前,打量著宇文昊,輕聲道,“貴妃這一病,恰好給了陛下解除貴妃禁足的由頭。畢竟,貴妃頭風發作,人命關天,陛下若是還要強行將貴妃禁足,實在是於情理不合。”
宇文昊扭在一起的眉頭,慢慢地舒展,狐疑地打量著蕭歌。
“臣妾回宮,貴妃頗有異動。臣妾原本想要整肅六宮。可如今,貴妃這一病,臣妾隻能先安頓好貴妃,待到貴妃身子好些了,再議整肅六宮之事。這對貴妃而言,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宇文昊聽出蕭歌話中之意,是要解除了蕭綰的禁足,心中也不由一動,喜悅幾分,可臉上卻還是那副冰冷陰沉的模樣,上下打量著蕭歌。
“還有,臣妾手中,有一張治療頭風極其管用的方子。既然臣妾派去請太醫的人尚未去為貴妃診治,不若就臣妾親自前去吧。”
宇文昊聽聞此話,倒是麵露喜色。
可是小枝卻一臉緊張地看向蕭歌。
“皇後娘娘,不必了吧。”
小枝開口,眾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
蕭歌也望著小枝,淡然一笑,“奇怪,方才難道不是你痛斥本宮不肯放過你家娘娘。怎麼現在本宮有心為你家娘娘診治,倒也是你攔著呢?”
“奴婢……奴婢……”
小枝結結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