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說著,宇文席已經打開了那隻盒子,露出了盒子裏的銀色發簪。

“這是?”

蕭綰站在高位,隻一眼便看到了宇文席手中的簪子。

那簪子做工精細,上麵刻著的花樣,更是討巧得很。

別說是素日裏終凝宮的那些簪子了,即便是宇文昊親賞的,也不及這銀簪的二分之一。

“此物乃是臣前些年得來之物。臣府中沒有女眷,還不如將它進獻給貴妃娘娘,也算是這簪子的福氣了。”

蕭綰一愣,邁開步子,就要上前,卻又想到了什麼。

她後退一步,用眼角的餘光,小心翼翼地望了望宇文昊,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才道,“這……這不大好吧。既然是王爺的心愛之物,本宮怎麼好收著呢?”

“好物自是要配貴人。貴妃娘娘這些年,在陛下身邊相伴多年,盡職盡責。如今,皇後娘娘回宮,貴妃娘娘又能恪盡職守,安守本分,可為天下女子之表率。隻是一個小小的簪子而已,娘娘怎會不好收著呢?”

若是宇文席不說這席話也就罷了,如今,他說出了這席話,豈不是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告訴蕭綰,她不過是個貴妃,切莫想著躍過皇後娘娘,做出那起子越俎代庖的事情來。

蕭綰的麵色瞬間便了陰沉下來,奈何在這許多大臣的麵前,她卻不敢與一個當朝的王爺為敵,一時之間,臉上的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蕭歌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遊走著,倒是對宇文席今日的所作所為有些不解。

這簪子,顯然是他早就有備而來,絕不是一時興起,想要進獻給蕭綰。

言語之中,他對自己也是處處維護,分明是想要借著送簪子的機會,給蕭綰難看,讓蕭綰擺明自己的身份。

可是,宇文席為何要這樣做呢?

難道,隻是因為他是一朝的王爺,不想讓朝中亂了尊卑嫡庶?

蕭綰心中不悅,不敢發作,隻能別過頭,嘟著嘴,擰著一雙秀眉,嬌滴滴地望向宇文昊。

豈知宇文昊已經因為方才她那些話,對她生出了惱怒之情,此刻更是對蕭綰不滿。

見她看向自己,宇文昊索性將所有的怒氣都灑在了蕭綰一人身上,“既然是晉王的一片好意,你就收著吧。”

“陛下……”

“來人,給貴妃遞上來。”

很快,便有婢女接過了宇文席手中的盒子,將那盒子恭恭敬敬地進獻給蕭綰。

蕭綰哭喪著臉,卻隻得對宇文席行了禮,“本宮謝過王爺了。”

宇文席微微頷首回禮。

眾人才要落座,他卻又喚住了蕭歌。

“皇後娘娘。”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在宇文席的身上。

蕭歌也別過頭,挑著眉頭,不解地望著宇文席,喉嚨之中,發出一聲淡淡的嗯聲。

“王爺何事?”

宇文席打開另外一隻盒子,自行上前,遞給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