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落下,蕭歌不由一驚,立即收住話頭,詫異地望向宇文席。
本以為,宇文席比自己更加了解羽化道人,定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哪知道,宇文席卻也是一臉錯愕,見自己望向他,更是不解地聳動肩膀。
羽化道人似是也意識到自己言語之中的嚴厲,有些尷尬地瞥了二人一眼,往一側走了兩步,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宇文席與蕭歌對視兩眼,見宇文席還要問話,蕭歌微微搖了搖頭。
既然羽化道人不想提,想必自有他的道理。
他們若是逼得太急,反而壞事。
“師父既然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此事,我們再想想法子便是,師父不必往心中去。”
說著,蕭歌對羽化道人行了禮,推著宇文席,往外而去。
不待二人走出山洞,羽化道人沉聲道,“離越客棧當真牽涉進了羌人之事?”
兩人對視一眼,宇文席率先上前。
“北境傳來的消息,不會有誤。”
羽化道人垂著眼,目光動了動,眉角挑動,良久之後,才微微側過頭,望向二人。
“離越客棧不是尋常之地,你們若是想要以我門下弟子的身份進入客棧,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蕭歌也即可上前,望著羽化道人,“師父有什麼要求,隻管提便是了。”
“若是有人問起我,你們隻說,我已經死了。”
這個要求,倒是在蕭歌與宇文席的意料之外。
兩人對視一眼,蕭歌才微微往前湊近兩步,凝視著羽化道人,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為什麼啊?”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羽化道人微微露出些許不滿之色,打量了蕭歌兩眼,沉聲道,“你們若是不肯答應我,就不要去了。”
“答應答應。”
這次,蕭歌與宇文席卻是立即點頭。
兩人雖然對羽化道人的要求,多有不解,可他既然已經說了,二人除了答應之外,別無他法。
不到黃昏,兩人便收好了所有東西,假扮成一對闖蕩江湖的師兄妹,匆匆離開山洞。
因為此次需要假扮江湖之人,若是帶著紅甲衛士等人,徒增不便。
兩人索性吩咐他們比自己晚了一日出發,出發之後,直接前往榆關,等候消息便是。
一路無事。
蕭歌與宇文席都有武藝在身。
宇文席常年居於京城之中,蕭歌本以為,初到江湖,他定會多有不便。
哪成想,這宇文席表現的,根本就不像是初次闖蕩江湖地模樣。
不管是下榻客棧,或是打點安排,他皆是順風順水,十分順手,好幾次,蕭歌甚至懷疑,這宇文席或許根本就是個江湖草莽。
至於那些黑衣人,似乎也失去了他們的蹤跡,一路並未冒出來橫加生亂。
兩人快馬加鞭,晝夜不歇,不到三日的時間,已經隱約看到了榆關城門。
為著此次的最終目的地,是離越客棧。
若是穿過榆關,以蕭歌的身份,難免會被人認出,兩人索性決定,在榆關之外,歇息一夜,直奔離越客棧。
三日的奔波,終於在看到臥榻之時,所有的勞累,都同時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