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信上的內容,是他早就想好的,威脅大梁二皇子的內容。
隻有這般,才能將晉禦風和二皇子之間的矛盾,激化到最深。
師爺不負眾望,很快就拿來了已經寫好的東西,恭恭敬敬地交給胡傑。
拿到書信,胡傑立即吩咐人套車,前往客棧。
昨日,在晉禦風的住處鬧了這麼一出,非但沒有尋到蕭歌和宇文席的下落,羽化道人反而還斷定,蕭歌和宇文席定然不在晉禦風處。
一時之間,整個大梁使者團,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二皇子更是一日水米未進。
胡瓊蕊眼看著他焦灼至此,心中也滿是擔憂。
她吩咐人做了茶水點心,親自送到二皇子屋中。
卻見二皇子坐在貴妃榻前,擰著眉頭,不知在思量什麼。
胡瓊蕊長歎一聲,快步上前,將東西放在一邊的桌上,走到二皇子身邊,低聲喚道,“二皇子。”
不想,二皇子卻像是受到了驚嚇,猛地抬起眼,仿佛才剛剛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
待到看清楚來人,他才長出了一口氣,安下心來,擠出一抹笑容。
“是你啊。他們有消息了嗎?”
胡瓊蕊垂著眼,緩緩搖頭,坐在二皇子身邊。
眼看著他麵色凝固,雙眼無神,胡瓊蕊心疼不已。
“母後和晉王叔,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會有事的。何況,若是按照羽化道人的說法,綁走他們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身份,那那人更加不敢對他們下毒手。否則,阿滿還會放過他嗎?”
話雖然這般說,二皇子也一直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蕭歌和宇文席已經消失了快要兩天,他們卻連對手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那種感覺,似乎在黑夜裏,有人悄無聲息地走在你的身後,時時刻刻威脅著你的安全,可你卻全然不知。
這種無法捉摸的感覺,實在是令人崩潰。
胡瓊蕊的安慰,並未讓二皇子安下心來,反而越發擔憂。
見他麵色庚辰,胡瓊蕊也不再多說,隻安安靜靜地坐在二皇子身邊,陪他一同等著消息。
“二皇子……二皇子……”
屋外傳來了輕煙慌亂的聲音。
甚少聽到輕煙這般緊張,二皇子騰地一下站起身,立即迎了出去。
卻見輕煙手持一封書信,幾乎是一路跑進了院中。
“有人送來了這個。”
二皇子幾步迎上前,接過輕煙手中的東西,打開才看了兩眼,麵色便是一沉,“是母後的字跡!”
輕煙湊上前,打量兩眼,也瞧出了那字跡。
“的確是小姐的字跡。信上說,若是我們再和晉禦風為敵,他們便會有生命危險。尤其是晉王殿下,若是再拿不到解藥,必死無疑。這……這分明就是晉禦風的奸計!”
輕煙心中掛念蕭歌,也顧不得深思,高聲便道。
原本就懷疑晉禦風的二皇子,聽到這話,更是滿麵怒氣,“我這就去找晉禦風,有了這書信,我看他還怎麼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