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禦風見狀,一步衝上前,忙抱住蕭歌,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蕭歌有氣無力,呼吸微弱,每喘一口氣,胸口便劇烈地上下起伏著。
“山洞……山洞外麵記得一定要打理幹淨……馬……馬……”
晉禦風這才感覺到手心中的溫熱,低頭一看,他整個手心之中,都是一片通紅,顯然染上了蕭歌的血。
“你受傷了?傷在何處?”
蕭歌凝視了晉禦風一眼,竟然揚動唇角,笑了出來。
“你放心,我命大著呢,不會死在這裏的。我們大梁也不會對你追責。可若是你再不按照我說的做,隻怕我們都要死在這裏了。”
晉禦風這才扶起蕭歌,將她扶到路邊的山洞裏,又按照她的說法,將山洞口打點幹淨,吩咐馬自行離開。
這馬是他特意調教過的,便是跑,也隻會回到他的住處。
吐蕃人瞧著這馬一身的血,定然也會意識到,許是晉禦風出了事情,也好叫些救兵來。
待到晉禦風回到山洞之中,卻見蕭歌已經倒在地上,背上滿是鮮血,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晉禦風上前,探手摸了摸蕭歌的額頭,已經有些發燙。
這女人簡直有些不可理喻!
分明受了傷,卻還是裝作沒事人一般。
他探查了蕭歌的傷口。
似乎是被利刃劃開的,上麵的那層肉已經翻開,鮮血橫流,邊緣上已經多出了一片青紫色。
好在都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晉禦風也會一些傷口處置的法子,撕了自己的衣邊,為蕭歌包紮了傷口。
蕭歌渾身滾燙,尤其額頭,已經燙的燒手。
晉禦風隻得冒著險,到附近的林子裏,尋了一條小溪,打來一壺水,用帕子為她降溫。
晉禦風身上,帶著吐蕃名藥,也給她喂了下去。
如此一番,又過了整整三四個時辰,外麵都逐漸暗了下來,蕭歌才緩緩睜開眼睛。
她打量了四周一圈,微微別過頭,看到坐在一邊,依靠在山洞壁上,閉著雙眼,正在小憩。
蕭歌動了動身子,不想卻牽扯到身後的傷口,不由呲牙。
這一聲輕微的動靜,竟然就驚醒了晉禦風。
他緩緩睜開眼,朦朧的雙眼打量了一圈,自是瞧到了蕭歌。
“你醒了。”
晉禦風起身,快步走到蕭歌身邊。
不等蕭歌回過神來,他已經探手摸了摸蕭歌的額頭,似是自言自語。
“已經退燒了。”
“外麵怎麼樣了?”
許是因為在戰場上廝殺過,蕭歌也並未對晉禦風為自己包紮傷口之事,露出過多驚訝之色。
如此冷冰冰的問話,倒是讓晉禦風心中咯噔一下,打量了蕭歌兩眼,不由搖搖頭,無奈地坐在一邊,漫不經心地答道,“不知道,一直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既沒有胡傑的人,也沒有我們的人。”
說著,晉禦風從身邊拿過一隻枯草,扔進麵前的火堆中。
“把火滅了!”
不想,蕭歌卻騰地起身,幾步上前,便狠狠地踩滅了火堆,怒色盯著晉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