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一柄扇著寒光的利劍,從一側橫穿著扔了過來,將那二人手中的利刃全部撞翻在地。

二人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突發狀況,紛紛錯愕地望了過去。

蕭歌順著他們的目光望去,隻見一人身著一襲白衣,胯下白馬上,竟然已經染上了通紅之色,麵頰上還在滴答滴答地向下落著鮮血,不知究竟是馬兒的,還是人的。

待到蕭歌回過神來,晉禦風已經衝到她身側。

他探身伸手,對蕭歌高嗬一聲,“上馬!”

這情形之下,蕭歌也顧不得驕矜,一把抓住晉禦風生出來的手,翻身上馬。

馬兒嘶鳴了一聲,一路奔騰著,向前而去。

身後兩人,眼看著這等局麵,對視兩眼,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隻是這一瞬間的功夫,蕭歌和晉禦風已經跑出去好遠。

看到身後二人被逐漸落下,蕭歌才道,“胡傑是怎麼知道今日之事的?”

聽到這話,晉禦風的身子明顯頓了一頓。

他顯然也未曾想到,蕭歌竟然已經意識到,此事乃是出自胡傑的手筆。

晉禦風微微側過頭,打量了蕭歌兩眼,微微搖頭,麵露怒色。

“我的隊伍中,不知什麼時候,有人投靠了胡傑。那日,我和你們才剛剛分開,約定比武之事,就已經被人告訴胡傑了。”

說著,他收回目光,策馬而行,等著蕭歌因為此事,將今日的事情,全部都推在自己身上。

沒想到,蕭歌卻什麼都沒有說。

良久,她才蹙著一雙黛眉,輕聲道,“這麼說,胡傑是要致我們於死地了?”

蕭歌思路如此清晰,並不似尋常女子那般,一哭二鬧三上吊,倒是讓晉禦風刮目相看。

“這胡傑,隻要我能活著離開,定然要了這老賊的性命。”

晉禦風狠狠地道。

蕭歌沒有言語,一隻手搭在晉禦風的肩膀上,身子向前探出幾分。

晉禦風才要再開口,卻感覺到肩膀上多出了些許溫度。

他後背一僵,緩緩別過頭。

卻見蕭歌麵色蒼白,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張著那微微青紫的嘴唇,低聲道,“既然是胡傑要他們來的,那我們現在就不能下山。”

“你受傷了?”

“在山上尋個地方,暫時藏身。”

“嚴不嚴重?”

“我來之前,看到過半山腰有一處地方,十分適合藏身。”

“你可別死在我這裏,否則,我可沒法子同你們大梁人交代。”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哪知道說的卻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

蕭歌緩緩抬手,指了指前方右邊的岔道口,“從這邊走。”

晉禦風無奈地瞥了她一眼,思量一會兒,這才無奈搖頭,勒緊韁繩,徑直往右邊而去。

走了差不多半盞茶的功夫,蕭歌終於又拉扯了晉禦風兩下,有氣無力地抬手指了指一邊。

晉禦風停住馬,翻身下了馬,打量四周一圈,別過身子,才要開口,卻見身後蕭歌,竟是雙眼一閉,猛地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蕭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