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山間回到驛站,一路上,宇文席一言不發。
馬車才剛剛停下,蕭歌一手抵在馬車門上,身子向前探出,才要下車,不想宇文席卻已經跳下馬車。
他轉過身,一手握住蕭歌的手腕,單手用力,竟然生生地將蕭歌舉了起來,順勢抱在自己懷中。
蕭歌本能地尖叫一聲,雙手環繞在宇文席的脖頸上,慌亂地望著宇文席的側臉,待到心神定下,才抬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一拍,“王爺要做什麼?”
宇文席眼露怒色,打量了蕭歌一圈,麵色越發陰沉。
看著他這樣的神色,蕭歌心中不由微微一動,收住話頭,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宇文席一圈,低聲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宇文席手中力道極大,死死地握住她纖細的腰肢,賭氣一般又將她向上托了托。
蕭歌無奈,依偎在宇文席懷中,眨動雙眼,盯著他有些惱怒的雙眸,思量許久,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聽到蕭歌的笑聲,宇文席麵色不由一頓,心中那些煩躁,竟然在看到她的笑容之後,消散了一多半。
“王爺,該不會是因為我和晉禦風在那山洞中過了這麼幾個時辰,就吃醋了吧?”
宇文席別過頭,盯著蕭歌,兩人四目相對。
他俯下身子,竟然一口咬住了蕭歌的鼻尖。
蕭歌不由縮了縮身子,才堪堪躲開,略顯惱怒地凝視著宇文席,聲音也沉了幾分,“王爺!”
宇文席發泄了心中的醋意,臉上這才多出了笑意,滿足地i盯著蕭歌,唇角微微揚動,眉眼彎彎,眼底滿是笑意。
他不再多言,抱著蕭歌往驛站之中走去。
羽化道人和靈山老人都在驛站之中,焦灼地等待著。
見宇文席抱著蕭歌進來,兩人紛紛迎了上去。
看到蕭歌微微泛紅的鼻尖,二人皆是大驚失色。
“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羽化道人迎上前,打量了蕭歌兩眼,露出緊張之色,“可是中毒了?這什麼毒會讓鼻尖發紅啊?”
聽到這話,蕭歌麵色一紅,別過頭惱火地打量了宇文席兩眼,搭在他脖頸上的手,加重幾分力道,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宇文席隻覺得後脖頸傳來一陣痛處,不由呲牙。
眼瞧著二人這般奇怪的神色,羽化道人隻以為蕭歌真的中了毒,更加慌亂。
“到底是怎麼了?說話啊!”
“師父放心。”
宇文席這才望向羽化道人,露出些許笑意,“歌兒受了些刀傷,並未中毒。”
“那這鼻尖是……”
宇文席麵色也紅,別過頭,衝著蕭歌露出些許笑意,低聲道,“是我懲罰她。”
羽化道人尚未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一側的靈山老人,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唇角帶笑,拉住了正要上前的羽化道人,麵色帶笑地對他搖搖頭。
宇文席抱著蕭歌入了屋中,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臥榻上。
許是因為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狀態逐漸安定下來,蕭歌這才發覺,自己的後背上疼得厲害。
她呲了呲牙,別過身子,後背朝上,“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