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席瞥了蕭歌一眼,雖然依舊冷冰冰地,卻已經快步走到桌邊,拿過藥箱,坐在臥榻邊。
他一邊尋出藥物,一邊為蕭歌上藥。
“疼?我看你方才與那晉禦風在一起的時候,可絲毫都不覺得疼啊。”
說著,宇文席賭氣一般,故意將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蕭歌疼得哇哇大叫,一雙腿猛地向上抽動。
宇文席這才立即減弱了力道,心疼地望著她,“我……我沒有這麼用力啊?弄疼你了?”
蕭歌一手撐在下巴上,緩緩別過頭,眉眼彎動,卻帶著笑意,滿意地打量著宇文席。
她小狐狸一般,狡黠的目光,很快就讓宇文席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當。
宇文席心中略怒,打量了蕭歌兩眼,冷哼一聲,別過頭,將藥箱中的藥物一一拿了出來。
“王爺……”
蕭歌一隻手勾住宇文席的衣角,輕輕地晃動兩下,眉眼之中的笑意更加濃鬱了幾分。
她直起身子,往宇文席的懷中依偎幾分。
宇文席剛剛才有的怒氣,才看到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時候,全部都忘記了。
一隻大手落在蕭歌的肩膀上,輕輕地摩挲著,長歎一聲。
“師父都那般告訴你,不許你再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你為何就是不聽呢?”
蕭歌靠在宇文席懷中,右手在他的手心之中打著轉,輕輕地摩挲著,微微別過頭,望著宇文席的側臉。
“吐蕃和大梁若是真的開戰,隻怕阿滿在朝中也難做。我這個做額娘的,自私地將他留在那冷冰冰地皇位上。若是再不能為了他的朝局掃除一切障礙,又怎麼對起他呢?”
宇文席搭在蕭歌肩膀上的手,微微加重了幾分力道。
“小姐……小姐……”
屋外傳來了輕煙急匆匆的聲音。
她衝進屋中,看到蕭歌,幾步上前,咣當一聲跪倒在蕭歌身前,聲音打著顫抖,望著蕭歌。
“小姐,你沒事吧?”
輕煙的聲音打著顫抖,抬手握住蕭歌的衣角。
“聽說小姐被困在山上,可嚇死奴婢了。若是小姐和腹中孩子因為這場比武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您可讓奴婢怎麼辦?”
說著,輕煙撲在蕭歌的懷中,淚水瞬間便奪眶而出。
淚珠順著麵頰,落在蕭歌的肩膀上。
“好了好了。”
蕭歌一邊摩挲著她的後背,一邊低聲道,“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裏嗎?”
輕煙這才擦著眼淚,直起身子,還抽搐了兩下,鼻尖通紅地盯著蕭歌。
“小姐,奴婢都已經打聽過了。這次都是那胡傑的主意。您放心,奴婢一定會給您報仇的。”
看著輕煙一本正經的模樣,蕭歌和宇文席對視一眼,不由揚動唇角,微微一笑。
宇文席佯裝惱怒,打量了輕煙兩眼,冷哼一聲,聲音更沉了幾分。
“你不搗亂就不錯了。明知道她懷著身孕,還幫著她出去比武。哪裏有你們這樣的主仆?”
輕煙蹙著眉,垂著頭,不敢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