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還沒說話,周同卻著急起來。
他疾步走到閻霆君麵前,關切地阻止,“閻先生,您是傷在心髒,不是皮肉傷。如果不好好修養一陣子,真會落下病根的。聽克裏的話,千萬別胡鬧。您就是想跟她怎麼著……也得忍耐忍耐……”
周同說著,臉也紅了。
閻霆君看著他那偽娘似的臉,目光晦暗起來,“周秘書,你是不是還想回烏克蘭去?如果不想回去,就別幹涉我的私生活!”
周同的臉,由紅變白。
他不敢在說話,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克裏。
克裏收起聽診器,笑容滿麵地看向閻霆君,“閻,周秘書說的沒錯。您這情況,的確不應該有過激行為。為了健康,為了跟唐長相廝守,您的確應該把持自己。”
閻霆君的臉,越發陰沉。
那烏雲籠罩的俊顏,如同想要下雨的天一樣。
“誰告訴你,兩個人一起睡就會有過激行為?難道你沒聽說過,蓋著被子純聊天這句話?我一個人睡,太寂寞了。想找個說話的,打發漫漫長夜,難道也不可以嗎?”
一個人躺了半個月,實在是太無聊了。
昏昏入睡,倒也罷了。
有時候清醒著,身邊卻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這種滋味兒,實在是太難捱了。耳邊隻有呼呼的風聲,隻有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寂寞如影隨形,生命如同靜止了一般。
克裏見閻霆君發怒,笑著聳聳肩,“禁房三個月,這是我下的醫囑。就連親吻,也要適可而止。閻,你如果能把持,我不介意住在哪裏!”#@$&
克裏走了。
周同也看了唐雅一眼,恨恨地走了。
房間裏,隻剩下了兩個人。
唐雅倪了閻霆君一眼,嬌羞地嗔怪道,“閻霆君,你能不能別胡鬧?尤其是,別這麼高調地胡鬧好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宣布跟我一起睡。你看到沒,你那基友的臉都……”
話沒說完,就沒堵到了嘴裏。%&(&
隻有那咿咿呀呀的聲音,在臥室裏回蕩。
“閻霆君,別亂來啊!克裏說了,你不能那啥,也不能接吻。萬一誘發了心髒病,我可背負不起殺人凶手的罪名……”
唐雅大睜著一雙眼,瞧著閻霆君那張無限放大的俊顏。棱角分明,好看深邃的眼眸。濃密細長的睫毛,遮住了他那雙亮如晨星的眸光。那扇形的弧度,在陽光映照下,投下優美的剪影。他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激吻著她。那吻帶著索取,透著激情。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兒懲罰的意味兒。風卷殘雲一般,在她櫻桃小口裏掃蕩。
她想推他,卻不敢用力。
她想說話,卻什麼都說不清。
一個霸道強勢,一個欲迎還拒。
兩個人就這樣對持了幾秒鍾,她索性放棄了反抗,溫順裏窩在他寬厚的懷裏,雙臂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迎合著他激情澎湃的吻。她能感受到他的熱情,也能清晰地聽見他那咚咚咚的心跳聲。慢慢地,她的心似乎跟他產生了共振一樣,一起咚咚咚地跳動起來。就象兩個跳交誼舞的人,共同踩著的節拍一樣。
閻霆君見她有了反應,吻反而溫柔細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