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爾媛如約而至後,一把推開慕容殊所約房間的房門,頓時被室內驚到。
“啊!”
一聲尖叫,響徹後園。
穆爾媛要捂住侍女的嘴,已然來不及。
歌舞聲音雖大,但後園休息的房間離宴會太近了,不少賓客已經轉頭看向了這邊。
冷夫人帶著管家幾乎是小跑過來的,冷嘯安撫了眾人後也跟了過來。
房門外,穆爾媛臉色陰沉,看著侍女滿麵怒容。
“我待你不薄,你居然賣主求榮。”
“小姐,奴婢沒有呀小姐,奴婢隻是太驚訝了。”
侍女撲通一聲跪下,眼淚跟著就流了下來。
一場苦情戲還來不及開唱,冷夫人已經到了門口。
“穆小姐,怎麼了?”
冷夫人迎麵過來,氣勢如虹。
穆爾媛一時才想起,蕭蘿茵可是蕭家的女兒。
蕭家世代從軍,出過將軍無數,他們家的女兒,身上自帶一股子英氣,是這十幾年江南水土都無法溫潤的。
“冷夫人請看。”
穆爾媛後退一步,讓出了路。
房間內,滿地衣服,濃香四溢,紗幔珠簾之後,分明一對男女在苟且偷歡。
蕭蘿茵止住後麵家丁,帶著嬤嬤蒙著口鼻走了進去。
珠簾一開,兩個赤條條的人抱在一起躺在床上。
冷嘯跟著也走了進來,一看到房間內頓時皺起眉頭。
“快去叫容夫人過來。”
冷嘯沉聲吩咐到。
這個及笄禮過的太不稱心了,先是水清淺落水,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軒轅玨就在冷府,冷嘯想想就頭痛。
“老爺去宴上待客,此事我處理就好。”
“嗯!”
冷嘯轉身離去。
“把人弄醒,收拾一下。”
蕭蘿茵冷聲吩咐。
嬤嬤上前給兩人穿上衣服,才穿一半,門口容林氏已經奪門而進。
“怎麼會這樣?”
容林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夫人,你們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容林氏怒目圓睜,正要上前和蕭蘿茵對峙,蕭蘿茵的嬤嬤上前一步攔在她身前。
“容夫人自重,容家門風如此不濟,做出這種有背天倫之事。”
嬤嬤冷眼看著她。
容林氏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快速轉頭上前把背對她的男子翻過來。
她張大嘴巴,一口氣上不來突然就昏了過去。
那抱在一起的,竟是容若伊和容瑟。
蕭蘿茵皺眉看著這倒地的三人,冷靜的讓人去請容昊和府醫,
在國公府出了這樣的事,若是傳揚出去,會有損國公府的聲譽。
“穆小姐,你能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蕭蘿茵這才有空隙出來和門口的穆爾媛說話。
“回冷夫人,剛才席間不慎,將酒撒在衣服上了,正想回來換一身,一推開門一隻貓突然就撲出來了,侍女被驚,這才無意識大喊出來。”
穆爾媛回到。
蕭蘿茵橫了一眼穆爾媛身後的侍女,瞥見她手上的確有貓爪的抓痕,又回頭看到房門口貼著穆字的木牌,這才舒了一口氣。
要是穆家也卷進來,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今日之事,事關大家清譽,還望穆小姐守口如瓶。”
“是!冷夫人。”
“我讓人帶你換一個房間去換衣服,換好了就回宴會上吧。”
“是!”
穆爾媛施禮後退了出去。
退出去的她並未進侍女帶的房間,而是屏退了侍女,推開了二號房。
“我等你許久了,怎麼才來。”
水墨像是等一個相約已久的熟人,慢悠悠喝著茶。
“水小姐真是好手段。”
穆爾媛不客氣但也不嘲諷。
“現在如何了那邊?”
水墨看著她。
“你來說說吧,容若伊是怎麼打算陷害我的?”
穆爾媛回頭看著自己的貼身侍女。
“小姐,您說什麼,奴婢不知道,奴婢冤枉啊。”
侍女又撲通一聲跪下,雙眼含淚。
水墨靜靜的看著,穆爾媛征戰沙場多年,手段雷厲風行,不知道對付這深宅大院的女人,手段如何!
“我數三聲,你若不說實話,我先卸你一條腿。”
不容分說,穆爾媛開口道:
“一!”
“小姐,奴婢真的冤枉,奴婢多年服侍您……”
“二!”
“小姐!奴婢沒有啊。”
“三!”
“我說,我說。”
水墨笑了笑,還以為是個多能耐的人呢。
“說!一字一句說清楚。”
穆爾媛也坐下開始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