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了!
容昭毓剛到地麵,水墨就抽回了烏蠶絲帶。
容嬤嬤被白蔻按在地上,看到容昭毓出來,拚命想掙脫,水墨示意,白蔻放開了她。
“小姐,小姐!您沒事吧?”容嬤嬤跑過來扶著頹喪的容昭毓。
容昭毓好半天,突然自嘲一般笑了,問道:“那些掌櫃,你是不是都殺了?”
水墨把灼灼解下來,打橫抱了起來,直視著容昭毓:“這要謝謝祖母,我原本給過各地掌櫃一份名單,都是你的人,不過我小瞧了祖母,您居然還有這麼多隱藏的人。他們紛紛上書,告訴我他們是誰,倒是省的我去找了。他們確實是可造之材,祖母眼光不錯。”頓了頓,水墨也笑了:
“我隻殺該殺之人,不會枉殺無辜。祖母多慮了。”
容昭毓稍微鬆了一口氣,隻要留的青山在,以後都是思之的。
“解藥呢?”
“祖母選一選,這解藥,是給思之哥哥,還是給您?”
容昭毓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給思之吧。”
水墨笑了,問了容昭毓最後一個問題:“祖母,您聽過釜底抽薪這個詞嗎?”
容昭毓覺得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
“對了,祖母!容家三小姐重病,一個月後病故。”
容若伊已經昏迷,聽不到這句話了,但是其他人是聽著的,水蘭的唇齒不自覺打著顫。
水墨走出蓮華院,對紫冷吩咐道:“蓮華院內,一切照舊。”
容若伊重傷,一個月後身故。
水蘭如願嫁入容家,卻突然發現,容揚的老婆,城府心計,非常深厚,一切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此時的容昭毓眼底卻沒有死心,她看著水墨走了出去,籌謀著後麵的路。
沒有解藥,她也會死,既然如此,那就拚死一搏,幫思之清理幹淨眼前的路吧。
容昭毓讓人去把思之帶過來,水墨沒有阻止。她看著自己這個嫡親孫子,長得真是像水修儒啊,俊秀儒雅,和兒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思之,今日可溫習了功課,先生講的可能聽懂?”容昭毓露出為人母為人祖母的一麵,聲音溫柔的問著。
思之點點頭:“回稟祖母,先生講得極好,我都記下了。”
容昭毓很滿意,接下來有些小心的繼續問著:“你三妹可有來過?”
“三妹來過,看了我的功課,指點了幾處問題。”
“她何時來的?”
“今日午後。”
午後!那確實是水墨來蓮華院前。
“可有,給你吃了什麼東西?”
“不曾,三妹隻是來看了看我的功課,拜托了先生幾句話,就走了。”
容昭毓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又被騙了!
容昭毓溫柔的看著他:“思之,祖母想把水家交給你,你想不想要?”
思之端端正正的跪下磕了頭,不卑不亢的回道:“祖母!思之從小立誌,要做頂天立地的人,守家衛國,況且思之沒有經商天分,還請祖母成全,思之想去考取功名。”
這句話!就是這句話!
水雲間說過,水修儒說過,現在,輪到思之說了。
容昭毓一瞬間,就明白了水墨那一句——釜底抽薪!
她再厲害又如何,她想給的,別人不一定想要。
容昭毓突然發怒,聲音嚴厲:“以後不準再說考取功名的話,你身上承擔著水家家族大任,這是多少人想要而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