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搖搖頭,不可能,怎麼會有人靠近,她卻毫無察覺。
可是,聲音這般熟悉。
她突然驚醒,別人靠近她自然會知道,可是這個人靠近……
她一抬手,麵前的孤燈火光四散,四周的燭火都燃了起來。
棱角分明的臉突然出現,水墨心中嘲笑自己,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她經曆過不少,卻唯獨對這一件事,永遠都覺得不可信。
天子,怎麼會突然出現。
她從床上下來,來不及整理衣衫頭發,就跪拜了下去:
“陛下!”
軒轅玨略過她,坐在了她剛才躺的地方。
“起來吧!”
水墨聽到身後的聲音,起身又轉了過來。
“過來!”
過來?
她略一遲疑,還是亦步亦趨的走向前。快要靠近的時候,手腕上一緊,已經連人帶手一起撞進了他懷中。
千晝識趣的轉過身,三步並兩步走,逃也似的出了門,還順手帶上了門。
水墨感受著身體無處不在的灼熱,以及撲麵而來的熱量,她的心突突跳個不停。
她一向冷靜,難道是喝酒的緣故?
“你要對我的尚書令動手?”
水墨突突的心突然就突突不動了,她一瞬間涼了下來。
“陛下,我……我……”
“不要狡辯!”
“是!”
水墨坐在那灼熱的腿上,渾身不安,身後的人仿佛也感受出了她的糾結。
“別亂動。”
“是!”
下一瞬間,一杯酒就湊到了她麵前,直接喂進了她口中。
“再喝點!”
水墨不得不仰起頭一飲而盡,多餘的酒順著唇角流了下來,滑過脖頸,走過鎖骨,一直向下。
又涼,又熱,又迷人。
隨即,鎖骨一熱,水墨微微低頭,就看到剛才還坐懷不亂的男人,喂了她酒以後,已經不是柳下惠了。
這不是耍流氓嗎。
若是別人,哪怕是拓拔悠,她都會一巴掌甩出去了。
可是,可是,好熱……
“你想對誰下手,就對誰下手,我知道你明事理,掌大局。”
水墨模模糊糊的嗯了一聲,隨即就就被堵住了嘴。
斷斷續續的聲音溢出來,門口的千晝關閉了五識,又忍不住打開,他可從來沒有這樣,好奇得要命。
“陛下……”
“叫名字!”
“宣……玉……”
“墨兒!”
……
隻當是做了一個美夢,水墨緩緩睜開眼睛,剛抬了下手,全身那莫名的酸痛就讓她放棄了。
她醒了醒神,溫熱的氣息在她頭頂傳了下來。
“醒了?要不要再睡會?”
水墨微微轉頭,那冷峻的臉一下子出現,帶著無盡的溫柔,光暈柔柔的灑過來,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低沉酥麻。
水墨這才反應過來,她正靠在他懷中,躺在這偌大的大床上。
她一下子懵了!
“陛……陛下……”
“你昨夜可不是這般叫的。”
水墨緋紅了臉。
這……這不就是,耍流氓嗎?
“你可真叫朕愛不釋手啊……”
水墨一驚,人已經到了他身下。
什麼世間事,什麼天下,都一邊去。
她再次醒來,正感覺到有人抱著她,放入了溫熱的水中。
她緩緩睜開眼睛,是疏影小築的湯泉池。
軒轅玨抱著她,正坐在漂滿花瓣的湯泉池裏,細細給她清洗身子。
隻是,這似乎不是清洗,哪有用唇來清洗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