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沫知道唐裕這幾天很忙,以至於忙的回來都很晚,小謹念叨了幾天爸爸,也慢慢習慣了,而聰聰倒是很平靜,從來沒有提及過。
“你不想爸爸嗎?”忙碌著手裏的針織,她忍不住抬頭問了一句。
“思念並不能解決什麼,爸爸有他要忙的事。”跟小謹堆積木,唐聰看向她,認真的回答。
唐心歪歪倒倒的窩在沙發上,最近唐裕不讓他們出門,就顯得無聊多了,隻能窩在家中。
一旁,孟洛生忙不迭的剝著桔子,一瓣一瓣往她嘴裏送。
“他才不想呢。小沒良心的,對吧!”唐心挑了一下下巴,笑嘻嘻的說。
自從那天她沒有告訴唐裕以後,兩個人之間就好像達成了某種默契,彼此心照不宣。
可偏偏唐心又喜歡逗他,看他板著小臉生氣的樣子,就覺得好玩。
“唐心,你不要這樣說,聰聰隻是太聰明了,並不是不想念爸爸。他比較內斂,對不對。”夏以沫不讚同的說。
也不知道這個小姑子是怎麼了,閑得無聊就喜歡逗弄聰聰,偏又不能攆她出去逛逛,就隻能不停的在其中協調了。
“沫沫”唐聰突然開口,夏以沫一怔,“嗯?”
他蹭啊蹭的走過來,抱起已經有些長度的半成品,摸著那軟軟的毛線,“這個是織的什麼?”
“這個啊”她笑起來,“天快冷了,我給你們爸爸織一條圍巾啊。”
“哇塞,大嫂你現在都有這手藝了啊!給我也織一條唄。”唐心歡呼道。
夏以沫停下手,將毛線捋了捋,不好意思的說,“我其實也是剛學,織的不是太好,等熟練了,再給你們織。”
“剛學就先給大哥織了,果然在大嫂的心裏,大哥才是最重要的,我們都是其次的,哦?”唐心挑了挑眉,意有所指的說。
果然,唐聰的小臉就垮了下來,本來戀戀不舍握著毛線的手也鬆開了。
可夏以沫並沒有察覺,而是接著說,“不是的,我就是因為不太熟練,也不知道織的好不好,所以才拿唐裕練練手。等織好了,有經驗了,我再給聰聰和小謹織!”
抬手,摸了摸聰聰的小腦袋,這一抬手才發覺,這孩子現在長得是真快,自己站起來的話,幾乎都快到她胸前了。
“謝謝!”客氣的道謝,唐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唐心勾了勾唇角,“可第一件哎,不管好不好,意義都是不一樣的呢!所以說,有些人有些事,在心裏的地位跟旁人就是不一樣的,是無法取代的!對不對?”
終於聽出來她話裏有話,把手裏的東西一放,夏以沫說,“唐心,你這是說你自己呢?行了行了,我就知道你們倆膩歪,一邊去膩歪,別帶壞了孩子。上次讓小謹看到你們那個什麼”
“妖精打架!”正在玩積木的小謹也不知道怎麼就反應那麼快的來了一句。
唐心瞬間鬧了個大紅臉,順手一推,孟洛生險些沒坐穩,差一點就要從沙發上滾下去了。
“別胡說!”
“你倆不胡鬧,孩子能胡說麼?”夏以沫道,“不過隻可惜周家這事兒還是沒個信,如果真的能以後都不麻煩了,也就算了了心事,你們也可以趁早把事情給定了。”
“大嫂,我哥真的能把周家給擺平嗎?”並不是不信任,而是覺得如果可以這麼容易搞定,早就擺平了,不至於等到現在。
“我不知道,他的事情我很少過問,也不是很懂,他這麼說,那你們就等等,我相信沒有把握的事,他不會亂說的。”
這些年,已經養成了一種毫無緣由的信任。這種信任是日積月累慢慢滋長,在心裏一點一滴的累積起來的,堅不可摧,牢不可破。
“姐,是真的麼?”從沙發下爬起來,孟洛生探著腦袋問。
“你姐夫說的話,能有假的麼!”懷疑自己的老公,就算是親弟弟也不行。
抓了抓頭,他說,“不是,我不是懷疑姐夫的話,我是說你剛才說的。”
“剛才?我剛才說什麼了?”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沒想到剛才有什麼話可值得質疑的。
嘿嘿幹笑了一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他還是繼續問道,“我的意思是,這件事要是了了以後,我和唐心的事”
後麵的話,沒好意思說下去,唐心也紅了臉,啐道,“我跟你有什麼事,別亂說!”
“這就反悔了?!”瞪大眼睛,孟洛生說,“那我現在就把你給定了,免得中途生變。哎喲,疼!”
夏以沫直接用織毛衣的針戳了他一下,“你還知道疼?我看你臉皮最是厚了,還有外甥們在這,嘴裏胡說八道些什麼。太閑了去把庭院裏的草修一修,不然的話,去把聰聰和小謹的玩具都給全部清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