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裏雪抬眸看到他瞳孔中的那一抹深情的注視,溫婉一笑,“他待我很好,請司大哥放心。”
“可我為何感覺你一點都不快樂,上一次如此,這一次亦是如此。若我是那個男人,定不舍得傷你的心,裏雪,若他不好,你隨時可以來我身邊,我…………”司秋白激動的道。
還未等他說完,就被蘇裏雪打斷了:“不要再說了。”
“裏雪…………你知道我是認真的。”司秋白的眸中帶著一絲渴求,但她卻是別過眼去,不再看他。
“我已是有夫之婦,司大哥莫要再說這樣的話另我難堪,夜已夜,我想先歇息了。”蘇裏雪毫不猶豫地下了逐客令。對於司秋白的真心,她唯有辜負,但願從此分別,不再相遇,也斷了他的念想,否則要傷害這樣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她何嚐忍心。
司秋白與羽墨承不同,他幹淨得一塵不染,與他之間有共同說不完的話題,像是摯友,更像是知己。而羽墨承的美好,都隻是表象,當撕開臉上的麵具,一切都另她覺得醜陋不堪。相比之下這樣單純而又知心的司秋白,她更更舍不得辜負,但也惟有如此,別法他法。隻因她的一顆心給了羽墨言一人,誰都無法割舍一分一毫。
看到她眼底的那一抹絕決,司秋白便知道她心意已決。而他,喜歡的不正是她這樣的性子麼,若她可以輕易拋夫棄子,這樣的女人怎值得他眷戀。隻是他連守護她的資格都沒有,這樣溫婉美好的女子,卻過得一點都不快樂,他揪著一顆心,遲遲放不下。
看她閉目而息,司秋白輕輕吹滅了桌上那一盞青燈,退了出去,輕輕悄悄地關上了門。待腳步聲走遠,蘇裏雪才緩緩睜開雙眼,黑暗中隻覺得有晶瑩的液體悄悄從眼中落下,沾濕了枕巾。
疲憊了一天的蘇裏雪,雖然有很多思緒纏繞著腦海,但終還是沉沉地睡去。因為熟睡的她並未聽到門廊外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還有細語。
“代王,若掌櫃說的沒錯,那今日被救一群人救下的公子哥鐵定是主子沒錯。就在這個房間。”初七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尋了主子一天,現在才有些苗頭,心裏是擔心的不行了。
羽墨言隻淡淡道:“我進去看一下,你們隱藏起來,不要讓人發覺了。”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投下斑駁的光輝,一襲白衣的他在月夜下竟也生出幾分鬼魅之意。
初七與秋境點點頭,退到一旁的樹叢中藏起來了。而羽墨言輕輕抬窗,飛快地鑽了進去,果不其然,床上正閉目而眠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雪兒。然而她睡得那麼不安穩,眼皮一直在跳動著,似在夢中遇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讓他想起了初識不久的那一夜,他也是如賊一般毫無防備地闖進了她的寢室,還偷偷親了她。看到她一副生氣而卻又拿他沒辦法的模樣當真是可愛至極,她雖冷若冰霜,拒人於千裏之外,但他獨獨就愛她這一點,誰讓她是最獨特的人呢。豈是以往見過的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
撫下身子,輕輕吻上她的唇,那般冰涼沒有溫度,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也是一樣冰冷。可見今天的自己,可是傷透她的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