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我一定不會再讓你難過了。小丁香已是過去式,她就像一枝綻放在寒春裏的花朵,是記憶裏的一抹芬芳,僅此罷了。而你,才是要與我攜手共度一生的人,我們會一直不離不棄,經曆風雨。我們會替天下蒼生謀一個太平盛世,也唯有你可以,隻你有這個資格我的王後。
在隻有微弱月光下,蘇裏雪猛地睜開了雙眼,當這張熟的麵孔出現在麵前時,她以為自己正在作夢。
隻聽他在耳邊喃呢:“雪兒,跟我回去吧!我們回家。”
回家?
她輕輕眨著如寶石般晶瑩的雙眼,淚吧啦吧啦流了下來,如缺了堤般止也止不住,每一滴淚都如炙熱而滾燙的岩漿,一滴滴地落在他的胸膛,另他覺得血淋淋地疼。立即將他擁在懷中,他怎麼舍得再讓她受傷難過呢?
“你怎麼會在這裏?”蘇裏雪的聲音帶了一絲疏離的冰冷。
“淘淘很想你,我也是,我找了你一天,可是擔心急了。”羽墨言知道她心中仍有不喜,畢竟她誤會了他,以為他定會與小丁香相認。
她在吃醋,又有一種決然的冷靜,想獨自一人走開。太過冷靜的女子實在是可怕,她聰明,洞悉一切。羽墨言寧願她如一般女人那樣,大吵大鬧地同他翻臉,力爭不能再讓別的女人霸占他的心,可是她不是一般女子啊!若她心死,定會安靜地離開,逃離這裏的一切,什麼都不要。
包括他和孩子。
所以,一定不能再傷她的心了,他要用盡一生的力氣去嗬護,守護她。
“你回去吧,我想先休息一下。”蘇裏雪淡淡地推開她,翻身,別過臉去不再看他。
羽墨言倒也不生氣,徑直地站起身來,他朝著她美麗的背影勾唇一笑,月亮透過窗台照在她飄逸的青絲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寧靜與美。羽墨言迅速穿掉外衣,穿進了被子裏,大手將她摟在懷中,使她動彈不得。
“那就乖乖睡覺,天亮了我會喊你。”他嘴角的壞笑不息,輕輕在她耳邊吐氣,另她覺得耳朵癢癢的。
蘇裏雪此刻有想一腳將他踢下床的衝動,奈何他力氣實在太大。可心裏委屈著,卻不知如何開口問,他一慣的自大與自以為是徹底傷了她的心,他甚至連解釋都不解釋一句麼?隻消一句“跟我回家”,那麼她就要像個小媳婦似的乖乖地跟在他身後,任他差遣?
蘇裏雪想到這裏,翻身抬腿一踢,便將他踢了下床,這動靜可是不小,將旁邊桌上的茶杯給打落了,“咣鐺”一聲。
隱藏在屋外的初七與秋境二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正在猜測屋內發生何事的她們剛想上前探究一番,便看到一個矯健的身影從隔壁的房間走出來,迅速地推開了眼前的房門。
司秋白愕然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羽墨言被摔倒在地,他以為羽墨言是采花賊,又加上方才這樣的聲響,所以他容不得考慮半分便上前大打出手。羽墨言看著來勢衝衝的男子,他目光中處處透著對雪兒的關懷與熱情,心中的醋意突然也上來了,莫非他就是今日救了雪兒的人,但他竟敢覬覦他代王的女人,看來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