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是厲晙親自來接人。”
油輪豪華房間裏,厲景淵閉著眼睛躺香妃椅上,四個美女正在給他按摩,如果懂按摩手法的,就知她們按的穴位都是助眠的。
“滾!”厲景淵突然坐起,眼睛仍閉著,暴戾之氣卻極駭人。
四個女人做鳥獸散,彙報的保鏢也雙腿發軟,就聽厲景淵緩緩:“你們可要看好了,後麵有沒有跟著艦艇?還有水下有沒有異常?”
他又去看了小丫頭幾次,除了有張臉,真沒什麼特殊,他就不信了,老四他瑪會是個看臉的廢物。
可現在錢到賬,航線交接完,老四能做的就是在接人時,給麻痹大意的他予重擊。
“昨天帝都就出通告,不許任何船靠近海港,今天整個帝都海港都空了,如果有艦艇靠近,我們的人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
“三爺,到現在為止,我們沒發現任何艦艇靠近,海下更是一直探測,沒發現任何異常。”
厲景淵剛有要將腳放下地的舉動,立即美女上前,跪在地上,將鞋套他腳上。
男人站起身,眼睛睜開,保鏢以為他要吩咐什麼,豎直了耳朵,卻不想主子隻是轉身朝門口走去。
那間布置精美的船艙裏,童萱已打扮好坐在床頭。
臉上薄施粉黛,頭發編起美麗發辮,在腦後挽成好看發髻。
穿著一套香奈兒最新款粉色獵裝,外麵圍著一件黑色鬥篷。
把她這樣精心打扮所為何?不讓她睡,是讓她等誰?
突然,門“嘩”的被推開,那個高大男人又出現,眯著眼睛定定看向她,若有所思。
童萱的心不受控的“砰砰”跳。
莫非打扮起來是為了取悅這個男人?
應該不是,男人看她的目光仍那樣厭惡。
厲景淵隻覺反味。
這女人這身裝扮,恍若他母親生前日常。
隻是恍若,她完全不具備他母親的優雅、端莊,沁進骨子裏的貴族氣質。
可就算具備又怎樣?最後還不是一條繩子懸黃梁,舌頭吐老長!
為什麼這一無是處的丫頭能得到厲晙真心以待,而他的母親卻被厲盛焱炸幹一切無情拋棄?
厲景淵恨得牙癢癢,瘋狂念頭又冒出:把小破丫頭吊死在船頭,厲晙來看到她吐出的長舌頭,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但他不會那樣做,他不會再像母親那樣感情用事,而是要跟親爹厲盛焱學,一切以利益為重。
等他強大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老雜種吊死在大樹上,舌頭吐出一尺長。
厲景淵轉身走出房間,出去後吩咐特助:“帶她到甲板上來。”
厲晙爽爽快快交接,他就爽爽快快放人。
“是!”
等他不緊不慢走到甲板上,特助小跑上前:“三爺,小姑娘問,這麼要帶她到什麼地方去?能不能告訴她?”
“告訴她。”現在告訴她不礙什麼事了,厲景淵已隱見前麵海麵出現快艇的影子。
從看到油輪的一點影子,厲晙就一直在催促開快艇的保鏢,然後又推開保鏢自己開,這才發現,保鏢已開到速度的最大局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