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但是對於兔子來說,這卻並不是最佳的休息時間。

雖然對於早已習慣了人類生活的帝來說,現在也的確是該休息的時間了,不過,偶爾,懷念下以前的生活,也是那麼的帶有情趣。

這間略顯有些空蕩的房間裏,帝借著拉開的推門,看著天空隻有半麵的月亮,靜靜的,就這麼坐在那裏。

“小人現在身體略有不便,不能及時接待公主大人,還望見諒呢。”

來訪的某人看來還是無法躲過帝的警覺,被帝率先稱呼了出來。

不過或許對方根本就沒打算隱藏自己——那充斥著空間的存在感,還真是令人不得不發現。

“無妨。”

像是突然出現一般, 永遠的公主——蓬萊山輝夜跪坐在這房間的一角。

“妾身隻是有些在意罷了。”

像是專門趕過來看笑話似的,輝夜擺出了一副可以被稱作詭異的笑容。

“隻是突然的非常想做愛罷了。”

帝十分幽默的回答到。

“真是有趣的回答呢,不過這可不是妾身想聽到的答案。”

輝夜也並不介意如此低俗的話語,隻是繼續對帝的威壓。

“……”

帝看著輝夜。

四目相對的看著,此時,雙方都毫不退縮的對峙著。

如果是鈴仙的話,這樣的對決,或許會令雙方都發瘋吧——但是那也隻不過是得益於她那散發著狂氣的雙眼罷了。如果說她那種稚嫩的靈魂被放在這樣的戰場的話,恐怕不到一刻,便灰飛煙滅了吧。

“嘛,我認輸。”

帝無奈的搖了搖頭,歎氣著。

“對上公主大人您這樣的空洞的眼神,我的這些小伎倆可是沒有一丁點的用武之地呢。”

因幡帝到底在蓬萊山輝夜的雙眼中看出了些什麼,我們無從知曉。

“什麼都看不出來還真是令人火大呢。”

很感謝因幡帝能夠自己回答我們的問題,真的是非常感謝呢。

“就這點來說,妾身可不認為你有什麼資格評論別人。”

就輝夜的視角來說,同樣的狀況也是存在的。

這是所謂時間的消磨,過於長久的時間將兩人的靈魂都快消磨殆盡。

“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從滿活力的人存在呢……”

帝將自己的所羨慕的說了出來。

“明明所經曆的時間都是那麼的久遠,為什麼那家夥的眼神卻是那麼的有力?”

“這還真是想不明白的問題呢。”

像是初次思考人生的女孩一樣,帝的臉上浮現出了可謂是純真的困惑。

“這恐怕就是她和我們的不同吧。”

輝夜清楚,帝口中所說的那人是誰,同時,她也明白,對於帝來說,真正困擾的問題究竟是什麼。

但是,如果帝沒辦法自己想清楚的話,那麼就算為她解答,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徒勞無功。

“我知道,在這個問題上你沒辦法幫助我,不過,我還是不爽,我還是有些討厭那家夥呢。”

帝也不是那麼的不明事理的人,所謂的年紀,並不是白長的。

“那麼,如此討厭她的你,當初又是為什麼要跟隨她進入這幻想鄉呢?”

真是毫無意義的反問,對於帝來說,對於這個問題,她或許隻會用在一個理由來回答。

因為在她看來,沒有其他的,更合理的理由可以來解釋自己的行為了。

“當然是為了族群!”

嘛,就是這樣。

堅定而有力的答案,或許真是最為適合的答案。

“嗬嗬。”

聽到這裏,輝夜不由自主的笑了。

她那曾被稱為傾國傾城的姿容,在這月光的沾染下,令人無法接受的被蠱惑——這種美,是純粹的,是無法拒絕的。

這恐怕是這世間最為貼合完美這個詞語感念的美了。

所謂真正的美麗,是一種最為可怕的暴力,這恐怕是藤原氏不得不承認的箴言。

“你還真是有些難得的可愛呢。”

輝夜緩緩的移動著,靠近著帝,最後幾乎是臉貼臉的對視著。

輝夜輕輕的撫摸著帝那童稚的麵龐,像是君王對愛妾一般的玩味。

不過,這也不過是來自月之公主的讚美罷了——在這汙穢橫生的地上,是絲毫無用的。

“睡吧。”

“為什麼公主大人要鑽進我的被窩啊!”

“因為妾身的房間好遠,不想回去了。”

“不要說這種任性的話啊,公主大人!”

“ZZZZZZZZ……”

“不要這麼快睡著啊!”

“——#@¥#%……&——”

“別連夢話都說出來,形象完全被破壞了啊!”

對於帝來說,還真是有些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