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你也該說了吧,帝。”

“嗯?說什麼?”

“孩子的父親啊!”

鈴仙有些擔憂的問著。

“你現在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但是這孩子的父親卻一次都沒露過麵,這有些過分了吧!”

正常的思維也是這樣吧,不過你真的認為對於帝來說,這種事情是有必要的嗎?

“嘛,這也是不必要的事情,本來我也忘記到底是什麼時候和誰懷上的了,嗬嗬……”

“不要笑啦!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不負責任啊!”

“因為……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那麼多人的交配現場……”

最後這句,純潔的鈴仙妹妹當然是沒聽到的。

“對於族群來說,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是沒有必要的事情,本來我們就是隨時可能會死去的物種,所以……”

“夠了!”

聽到這些,一項乖巧鈴仙有些沉不住氣了,對於她來說,對於時刻都為了努力活下去的鈴仙來說,這樣的發言真是對自己最大的詆毀。

這讓鈴仙有些生氣了。

“……”

突然的爆發,令到房間裏的氣氛有些沉寂了呢。

“鈴仙……”

帝低沉的說出了話。

“怎、怎麼了?”

在爆發的瞬間便恢複正常狀態的鈴仙有些害怕了,因為她有些害怕自己的大喊大叫會傷害到帝。

“你……”

“啥……”

“我餓了,去幫我拿點胡蘿卜吧~”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鈴仙一股腦的衝出門去,還差點撞到了來房間看診的八意永琳。

看著飛奔而去的鈴仙,永琳向帝抱怨到:

“你又欺負鈴仙了。”

“什麼嗎,明明你是欺負那孩子最多的人啊。”

“我可是非常關愛那孩子的,怎麼會欺負她呢?”

“那些奇怪的藥和實驗,是不是找到新的試驗品了?”

“嗯,最近一直在你的飯裏加藥。”

“嗚哇!我和你無冤無仇……”

“也就是些補充營養的藥劑。”

“呼……還以為會被毒死了……”

一把年紀了的兩人依然能這麼風趣的相互打趣,也真是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

“不過雖然你說不必在意,但是就好奇來說,我也是蠻好奇的。”

“我怎麼會記得那種事,我都忘記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為生殖這種事情不過是我理所應當該做的工作了。”

“我們這種妖怪本來就是隻能夠靠著不斷的繁衍來維持族群存活的種類,對於我這種年齡的雌性個體來說,如果不放下那所謂的貞潔觀,可是不可能再為族群的成長做出貢獻。”

“本來我就是抱著這種想法,直至死去也不會反悔的妖怪。”

“如果那個該死的家夥沒……”

稀裏糊塗的說了一通,最後的話卻沒有說出。

就算是謊話連篇的帝,也是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嘛,沒事的。”

八意永琳輕輕的擁抱著帝,就像是好友一般的擁抱,又像是親人一般的擁抱。

“這種事,忘記又有什麼。”

永琳是這麼說的,但是未免也太狡猾了。

“我可不是這種程度就會被刺激到的人啊。”

“我知道,所以才危險啊。”

八意永琳,這月之賢者,安慰人的方式還真是教科書般的標準。

可也正是因為這科班一樣的安慰,才具有令人無法拒絕的力量——能夠成為標準的,就是最為普世的答案。

“帝!我拿來了很多的胡蘿卜,你放心的吃個夠吧!”

匆匆跑來的鈴仙,打斷了這對醫患之間的互動。

“師、師傅……”

看來鈴仙也被這擁抱的情景給搞糊塗了,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嗯,胡蘿卜是好東西呢,對身體有好處,是應該吃的。”

永琳說著毫無意義的話,鬆開了抱住帝的雙手,拿起了放在一邊的記錄本,向著房間的門走去。

“幹的不錯,繼續努力吧。”

對鈴仙的努力表示出了肯定,永琳從鈴仙懷中的那一大堆胡蘿卜中拿了一根。

“不介意我吃一根吧~”

“……”

就這樣,永琳正式從這幕的演出中退場了。

“哼,果然我們都是一樣的狡猾呢……”

帝在最後,是這麼的總結的。

“哈?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看來,隻有鈴仙一人始終在狀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