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呼吸,呼吸聲沉重,久久不能平靜。

“怎麼會這樣?”

她失魂落魄,垂著頭,一時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想。

閻白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他更想知道,向涵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之前,他所給的所有畫像,是否都是正確的。

畫像也是案子重要的線索之一。

他略略思考了一會,決定單刀直入,直接去問當事人。

情況的迫切,讓他沒有時間再去暗查了。

閻白伸手,將辛菀提溜起來。

“我要去問他,你要參加嗎?”

辛菀腦子亂哄哄的,有些反應不過來,聽言愣了一下。

“問他什麼?”

閻白輕聲笑了一下。

“當然是問他是誰呀?難道是幫你問他到底喜不喜歡你?”

突如其來的調侃,像是一悶棍敲在了辛菀的腦後。

“你別胡說八道。”

閻白看她突然急紅了雙頰,嘴角輕輕勾了勾,沒有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向涵在門外,不知在堅持什麼,腳步一步未挪,隻是目光略帶焦急的看著醫務室的方向。

他看到閻白出來時,雙眸刷的一下亮了,隻是當他看到閻白的臉色時,微微怔了一下,眸光瞬的熄滅。

他麵無表情的與閻白對視著看著他的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麵前。

閻白站定。

他先一步開口。

“你看了。”

輕聲的話語,篤定的口氣,落在地上,宛若玻璃杯被打碎,氣氛霎時變得有些劍拔弩張。

閻白毫不在意的慢慢點頭。

“嗯。”

向涵眸光閃了閃。

“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的直接,到讓閻白有些意外。

“你都會回答嗎?”

向涵點頭。

“你進去時,我便猜到了。隻是,沒有想到,就如菀菀說的那般,你真的不守信用。”

“幹我們這行的,在查案上,你又見過幾個守信用過?不如,你自己說說,你到底是誰,好嗎?”

閻白略帶諷刺的話語,讓向涵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拂過點點笑意。

他向後退了一步,目光沉沉的看著閻白點頭。

“我是一個畫骨師,也隻是一個畫骨師。”

“也許,也是一個不太一樣的畫骨師。”

“對。就如你說的,我是與其他畫骨師不同的畫骨師。我,在畫完那人的畫像後,我可以看清他的一生。我想,以你的職業,應該可以理解我的情況,對吧?”

閻白點頭。

“沒想到,我還能在現世,見到一個巫師。”

“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巫婆家族的傳人嗎?”

閻白聽言,略微頓了一下,突然笑了。

“果然是巫師啊。”

巴蜀的巫婆,中原的巫師。

在很多眼中,都理解成了一個職業,但其實,他們是兩個。

巫師的存在,比巫婆更加稀缺。

在五百年前,百家鬥法時,巫師家出了一個異類,加之特殊的技能,憑借一人之力,將整個道界,搞的烏煙瘴氣,甚至還有很多門反目成仇,紛爭不斷。

亂了許多,終於有人發現不對勁,經過調查,終於將目標鎖定到了當時巫師家的家主。為了所謂和平與正義,打架群起而攻之,直接滅了巫師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