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看了那一段曆史後,卻始終覺得,巫師家,有人傳承留下。

一個大家族,怎麼會預見不到危險?更何況是一個可以看人一生的巫師。

而眼前站著的這人,便是如此。

向涵淺淺勾了勾唇,略顯敷衍的笑了笑。

“當然,你的一生,我是看不到的。”

閻白扯了扯嘴角,也敷衍了一下。

“我就想知道,你來這以後,都做了什麼?”

其他,他不關心。

他不是什麼正道之士,沒事還要去處理一下曆史遺留問題。

鎖魂鏈指引他到這,這裏肯定有東西。

那副畫,不是重點。

向涵的麵部像是不會做表情一般,每一次扯嘴角,就會帶動整張臉皮,僵硬的抽動,看起來有些詭異。

辛菀出門,正好看到。

她腳步不由一頓,心中瞬間升起一些奇怪的感覺。

她以前從未見過向涵這樣。

向涵從前雖然很少笑,但他臉上始終帶著柔和的淡笑,溫柔的好似會將人溺死。

而現在的他,就像是被撕掉臉皮的假人,每一個麵部動作,都十分僵硬,甚至有些扭曲。

她不禁生出了幾分懼怕,不再敢向前。

向涵對於周圍人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

辛菀的變化,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扭頭看去,目光才將將對上,就見辛菀慌張的偏開了頭。

向涵心口一窒,不由愣了一會。

他低頭,想自嘲的笑一笑,但是臉上的神經,完全不配合,他最後,也隻扯了一下嘴角。

“你是不是,窺探了太多的天機,所以才會變成眼前這樣?”

巫師家的人,三缺五弊,天生就會少一樣,除非,你終生不適用自己的能力。

而向涵,很顯然,總愛用。

向涵嘴角抿直,沒有回答。

閻白也不是很想要答案,他輕輕笑了一聲。

“不如,我們還是談回正事?”

“你想知道什麼?”

向涵垂下眼簾,掩下了自己所有的情緒,開口反問。

“不如說說,你來這,有何意圖?”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

閻白搖搖頭。

他不太信。

不,應當說,完全不信。

向涵也看出了他的意思,笑了笑。

“確實是巧合。你不是同上麵說,你要全國最好的畫骨師嗎?不好意思,我就是最好的。”

閻白挑眉,微微頓了一下。

“這麼說的話,不該是巧合,而是,我選中的你。看來,我這手氣不錯。”

向涵眉梢微不可見的抽了一下,“嗬嗬”幹笑兩聲。

“我來以後,從一個骨頭上,就看出這案子不太對勁。隻是,那會沒人有同我說過案子的情況,我便沒有多問。畢竟,我是一個畫骨的工具人,沒有必要知道那麼多,對嗎?”

閻白牽了牽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如,你說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閻白當時拿到他所畫的畫像,也還費了一點功夫,才將人給找到。

早知道這人是巫師,還費那個功夫幹嘛?

不過,也是他著急的錯。在專家請來後,他從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