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白想也不想的就搖頭。

“時間不等人,這邊建議你現在就說。”

“你!”

向涵真的從未見見過如此無賴的人,氣血上湧,眼珠翻的飛快,看起來就像是下一秒就會暈過去那般。

“要暈也等說完再暈。”

閻白的話一出,向涵真的有種恨不得當場去世的感覺。

他呼吸沉了不少,抬手指著閻白。

“行,您可以真行。我說,我現在就說。”

他氣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隻能先深呼吸壓住自己的情緒。

大約半分鍾。

他臉色稍稍好了一點,抿抿嘴角,滿眸怒氣的看著閻白。

“你說的對,我確實見過你母親,就在這,時間是昨天夜裏的十一點半。在她出現前,我剛好看了一眼時間,準備收拾東西回宿舍休息。所以,記得比較清楚。”

閻白從向涵口中得知。

當時,夜綰綰像是憑空出現一般,在他起身時,突然的就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夜綰綰麵上沒有一點表情,雙眼沒有焦距。

若不是向涵在她身上看到了一點東西,恐怕會覺得她是一個做工精良的蠟像。

而她的出現,也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不超過五秒。

所以,向涵看到的東西不多。

“當時,出現的,隻有她一人。我在她身上,感覺到了與你相同的氣息。今日你出現時,我略作思考,便明白了你們的關係。我也有一點好奇,就那麼幾秒的時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的?不過有一點,我看的不多。隻是,她未來,是平安的。”

閻白聽到最後一句,不由一愣。

“你可以看盡她的一生?”

向涵也被他突然變得冷厲的語氣弄的懵了一下。

“怎麼了嗎?”

“她是我的母親,你覺得她的身份該是如何?”

向涵心口微微一跳。

“你的意思是……”

閻白深呼吸,一點也不想再深想。

巫師能力超群,終究是人。

而夜綰綰,是天道錦鯉的轉世,與閻白的情況相仿,不是誰都能看清的。

但這會向涵竟然說……

她隻是散盡了功力,可不代表,她身上的護身金光也會散。

而眼下,向涵的意思,說的便是她的護身金光也沒有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白的臉色瞬的白了幾分。

向涵也被他的臉色震了一下,略微想了一下,立馬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難道,有人將她的靈脈給抽了?”

語出,閻白的臉色刷的又變了,抬手阻止理了他的話。

“把你看到的所有都告訴我。”

向涵急忙點頭,語速飛快的說道。

他看到夜綰綰的那幾秒中,夜綰綰頭發花白,一臉慈祥在逗弄一個孩子。

孩子長相清秀,有幾分女相,隻是與閻白一點也不相信。

兩人在輕聲交談著什麼。

畫麵無聲,他也聽不到聲音。

而畫麵的背景,是一座看起來十分古樸的小洋樓前的花園中。

“哦,對了,我好像在花園中,看到了虹苑藤了。”

閻白點頭。

“那應該是我的家。”

而他口中那個清秀少年,閻白第一反應就是陳燁。

陳燁的長相便是男生女相。

按照現在他的打算,到陳燁長大,就會接過“渡”與道門的責任。與夜綰綰在一起也是正常。

難道就像之前他們所說的那般,夜綰綰終究會像一個普通人那般,度過晚年嗎?

他深呼吸,不敢想象夜綰綰若是真的被抽掉靈脈會是怎樣的境況。

“還有嗎?”

向涵麵色凝沉的搖頭。

“沒有了。我們相見的時間不超過五秒,我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了。”

閻白揉了揉太陽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那現在,我們來說說你那副畫的事情吧。”

向涵身子一僵,臉色瞬的難看了幾分。

“那副畫,就不能當沒看到?”

閻白很幹脆的搖頭。

“能攝我心魂的東西,我很少見。而你的畫,隻消一眼就做到了,我不得不好奇一下。”

向涵扯了扯臉皮,想要做一個略顯討好的笑容,隻是麵部肌肉有些僵硬,動作一出,就變得有些扭曲。

“那個,是我研究了很多年才畫出的,還未完成。你要我解釋,我也說不出來啊!”

閻白冷呲。

“你還在撒謊。我有時候恨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讓你們直接一點說真話,怎麼那麼困難?”

向涵、鹿鳴、楚笙……

一個個的,把心眼全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不知他們是不是覺得,忽悠到了我,就可以忽悠全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