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不到下元節的午夜,你們連秦王墓的大門都找不到。在這之前,怎麼可能會有人去秦王墓呢?”
鹿悠甜甜的聲音,在此刻猶如暴風雨一般,劈頭蓋臉朝秦廣王臉上打去。
“怎麼可能!?秦王墓不就是明山上麼?我們算好穴位的,怎麼可能找不到!?”
閻白見他忽而變得有些瘋狂的樣子,不由偏頭看了一眼鹿悠。
“看來,你還留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呀。”
鹿悠眨眨眼,一臉無辜。
“你不知道嗎?這可是你們地府的傳承。別裝了,你現在這麼淡定,也是因為知道這一切。”
閻白淺淺笑了一下,手撐在地上,就這麼盤腿的換了一個方向,麵對秦廣王。
“不然,我們聊聊?”
秦廣王現在的臉色連同著他的麵上的顏色,差不多可以開一間染房了。
閻白冷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如無盡的嘲諷一般。
他本就緊繃的神經,“噔”的一聲斷了,整個人陷入了癲狂之中。
“你想聊什麼?想知道你媽是怎麼被我們抽掉靈脈的嗎?是想知道你那個爸是怎麼跪下來求我們不要動你媽的嗎?哈哈,你不過就是一個沒有兵的空閻王,還想在我這裝大尾巴狼嗎?我告訴你,隻要今日子時一過,這個世界就將是屬於我的!還有你身後的那個傻X。她以為自己的高高在上的王了嗎?殊不知,她吞吃的所有靈魂,最後都會變成能量回到我的身體裏。她不過就是一個淨化機而已。哈
哈哈,你們真的以為自己真的很行嗎?還要一天的時間,午夜時分到來,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止我了!
哈哈哈哈!”
閻白聽著他癲狂的笑聲,不由蹙了蹙沒有,想也不想的揚手揮了一巴掌。
躺在地上的秦廣王被他這這樣巴掌打的腦袋“哢”的一聲扭了一個方向,沒了聲響。
“吵死了。”
閻白輕輕搓了搓指尖,又準備轉身,忽而聽到一聲清脆的,好像什麼東西裂開的聲音。
他敏感的,刷的轉眸。
就見窗戶前,月青一臉嫌棄的扶著一個人站著,在看到他的目光過來時,急忙不耐的對他招手。
“快點過來,自己爹自己扶。真是的。”
閻烈臉色也不算好,冷哼了一聲,像一個固執的老頭鬧脾氣那般,一把把自己動手給抽了出來。
隻是,他高估了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就動一下,身體就不由跟著搖晃了起來,差點跌倒。還好閻白眼疾手快,一個飛身衝到他的身邊,一把將人給扶住。
“爸!”
閻烈倚著他站穩,頓了一會,抬手輕輕拍了怕的手背。
“我沒事,不要擔心。”
月青見兩人好像要長談,急忙開口打斷。
“行了,你要的人,我給你帶回來了,我的人,你該給我了!”
閻白眸光一沉,手輕輕一揚。
鹿悠身側的紅繩霎時飛了起來,盤旋繞上了他的手腕。
“好了。”
鹿悠呆了,就這麼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月青歡天喜地跑過來,一把將人打橫抱起,揚聲。
“我把人帶走了,沒事就不要聯係了。”
鹿悠則是下意識掙紮了一下,“你不要名單了嗎?”
“你寫完,寄去桐城。”
閻白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後,才轉眸去看閻烈。
“爸,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閻白擺擺手,對他說自己無事,就是血留的有點多。
月青找到他的時候,那些人正在抽他的血。就如鹿悠說的,他們要用的閻烈的魂魄與血液破秦王墓。
月青趕的及時,在他血液被抽到一半時候出現,將人救了回來。
閻白不禁疑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之前你們會說這一切都是月青做的?”
閻烈也有些無奈的輕輕搖頭。
“最初我被帶走時,也以為他們所作的這一切都是月青所為,可是,當我見到秦廣王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事情,其實比我們想象簡單。秦廣王在北冥呆久,魂魄受到影響,就如最初月青那般,變得癲狂想要統治世界,然後又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招數,加上鹿悠的這個特殊的存在,才讓事情便變的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