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正端著瓷盤喂雪寶吃東西,聽見顏斯人的聲音,輕輕抬了抬眼。
“你怎麼來了?”溫涼問道。
“我一直等著你回來一起吃飯呢。聽環環說,你一回來就來了書房。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吃飯,所以過來問問。”顏斯人一邊說著一邊往書房裏走去。
雪寶一看見祝安寧,立馬串到書桌上,離著顏斯人遠遠的,衝著她齜牙咧嘴的叫著。
“汪汪汪!汪汪!”雪寶的腮幫子鼓鼓的,一直盯著顏斯人。
溫涼見了,揉了揉雪寶的頭安撫著它。
“茯苓,你先抱雪寶下去洗澡。”溫涼吩咐道。
茯苓聽了,立馬抱起了雪寶,往門外走去。路過顏斯人身邊的時候,雪寶壯著膽子伸長了脖子,衝顏斯人嗷嗷直叫,嚇得顏斯人驚慌失措的閃了好遠。
顏斯人氣的指甲掐進肉裏,恨恨的看著雪寶的背影,暗道:總有一天,我弄死你這條小野狗!
“夫人,夫人您沒事吧?”丁香擔憂的扶著顏斯人問道。
顏斯人美目一轉,看著溫涼委屈道:“初霽,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雪寶好像是不喜歡我啊!”
“我吃過飯了。你回去吧!”溫涼沒有理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顏斯人偶爾這般還行,天天這副模樣,他看得很是頭疼。雪寶為什麼討厭顏斯人,溫涼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因為顏斯人身邊的丫環趁著他不在時偷偷虐待雪寶。要不然之前祝安寧怎麼會一定要帶走雪寶。
顏斯人聽了,眼底寒涼,不過臉上還帶著笑意。說道:“初霽,這些日子你總去外地,一去便是一個多月。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就趕我走。你就不能和我說說話嗎?我一個人在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
說著,說著,顏斯人哽咽了起來,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
溫涼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
“我們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嗎?我讓你一直做溫夫人,對外與你相敬如賓。除此之外,我們互不幹擾。你現在又是什麼意思?”溫涼轉過頭去,不再去看顏斯人。
顏斯人聞言一口銀牙咬碎,心裏更恨。可是她隻能繼續裝下去。
顏斯人拿著帕子半捂著臉,柔聲說道:“初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心裏是不是一直怨著我?”
“過往之事既然已成定局,就不必再提了。”溫涼答道。
“既然初霽你都知道我們早已經成親了,我是你唯一的妻子也是定局了。那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這一年,我每天對你笑臉相迎,可是你呢?你每天都對我冷冰冰的!”顏斯人臉上掛著淚珠,楚楚可憐的說道。
溫涼聽了,麵露不耐。他冷聲道:“若你覺得委屈,我們可以合離。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
“什麼?”顏斯人聞言渾身一顫,她沒想到溫涼竟然會這麼說。
她在這裏楚楚可憐了半天,不但沒有得到溫初霽的半分憐惜,反而溫初霽還想要趕走她?
嗬嗬,顏斯人冷冷一笑。憑什麼祝安寧回來了,她就要給祝安寧挪位置!
她偏不!
“溫初霽!你想跟我合離?你想休了我?”顏斯人索性不再裝下去了,她站在溫涼麵前厲聲喊道:“憑什麼?被你八台大轎娶進門的人是我!跟你共拜天地的人是我!我的人、我的心、我的身子都給了你!你現在告訴我你想休了我,你休想!我告訴你,我既然嫁給你成了你的妻子,那你生生死死都隻能有我這一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