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著顏斯人麵容扭曲的模樣,解釋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始終不是我心裏的妻子。成親那一日的事情我都記不得,那些事……也並非是我自願的。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認了,我對你負責。這一年,吃穿用度,儀表體麵,我沒有一樣虧待過你。可是既然如今你過得不快樂,心有怨憤。我和你也沒有夫妻感情,那我們合離不是對彼此都好嗎?”
“好?好什麼?你對我分明就是視若無睹,從來就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顏斯人轉念一想冷笑道:“是不是祝安寧回來了?你就迫切的想與我合離?”
溫涼聞言輕輕抬眸瞥了一眼顏斯人,冷聲答道:“我與你合離,不關安寧的事。”
他沒想到,如今顏斯人現在油鹽不進、無理撒潑。從前,顏斯人可是言談舉止最得禮,最知書達理善解人意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顏斯人變成了現在的模樣。還是,她本來就是這種人?
“不關祝安寧的事?”顏斯人根本就不相信。
“不關安寧的事。我想與你和離是我自己的事。我們的成親本就不是雙方情願,所以我一直想與你合離。可是你之前說你隻想嫁進溫府別無所求,我便沒有與你提合離的事。但你現在想要我有情與你,我不可能給你,自然想與你合離。這樣對我們都好!”溫涼耐著性子解釋道。他畢竟是有虧於顏斯人。
顏斯人聽後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我不同意!”
合離?說的好聽!若她被溫涼休出溫府,會受到多少人恥笑議論?她才不會讓自己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閑談!
“你若不想合離,我也不強求。隻是我這一生,都不可能與你情投意合,做真正的夫妻。你既然選擇如此,以後就莫要再在我麵前說這些覺得自己委屈的話!你我之間,互不幹涉。”溫涼冷聲說道。
說罷,溫涼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書房。
顏斯人,讓他覺得越來越頭疼了。
丁香看見溫涼冷著臉出了書房,也不敢攔著。隻好低著頭進去找顏斯人了。
“少夫人!”丁香連忙扶住氣的渾身發抖的顏斯人。
“嗬,既然他無情,就休怪我無義。”顏斯人冷笑道,她心底已經有了主意。她顏斯人從不會讓自己吃虧!
說罷,顏斯人就領著丁香拂袖而去。
***
秋夜漸涼,寒風四起。
燭火搖曳,溫府的人差不多都睡下後,顏斯人才不緊不慢地撥了撥燭火。
“夫人。”丁香拿了個鬥篷給顏斯人披上。
顏斯人穿戴好了後,接過丁香手裏的燈籠。
燈籠裏燭光微亮,照在了丁香身上,此時丁香已經換上了顏斯人的褻衣。
顏斯人接過燈籠後就衝丁香點了點頭,丁香便躺在了顏斯人的床上。
顏斯人走出了門外,囑咐了門口的環環幾句,就趁著月黑風高悄悄的遛出了青雲院,往溫府的後門走去。
溫府至從消減下人後,守夜的護院也沒了。一路上,顏斯人並沒有碰上什麼人。
路過暮園的時候,顏斯人隱隱聽見了裏麵的動靜,立馬放輕了腳步。不用猜她也知道,溫涼今夜定是抱著雪寶又坐在了暮園。真不知道,就那幾顆破樹,溫涼天天看有什麼意思?
顏斯人嘴角上揚,冷冷一笑。反正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拿著鑰匙,出了溫府的後門後。便坐上了外麵街道角落裏的轎子,直接回了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