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二哥家的妒婦(1 / 2)

長安城道正坊的一家酒鋪。

這裏的酒遠近聞名,名叫下馬酒,因為裏麵有一個漢代大儒董仲舒的陵墓,因為他的地位太高,

所以到了唐代就有了這個規矩,凡經過他的陵墓前,文官下轎武官下馬。

久而久之,這裏就被叫成下馬陵了,而這裏的酒,自然也被叫成下馬酒了。

酒鋪內,史思明之子史朝義沐浴之後,隻著一件寬鬆柔軟的白袍,自屏風後麵緩步走了出來,

他走到席上坐下,皓腕輕抬,在橫置的古箏上輕輕一拂,傳出“叮咚”如水的一串錚音。

一個衣著普通,像是替主人來這打酒的下人閃進了酒坊,輕快地自房側狹窄的樓梯拾階而上,直趨史朝義的房間,

閃進房門,錚錚聲韻似落花流水,那打酒的下人肅容而立,拱手如儀,屏息不敢作聲。

史朝義雙手曼妙輕揚,在錚上一按,嫋嫋弦音頓時戛然而止,史朝義一展衣袖站了起來,一轉身,

一雙陰沉的眼睛看向那個打酒的下人。

那個下人躬了躬身,低聲說道:“回二公子,還是失敗了?”

史朝義不置可否,緩緩走到案幾前盤膝而坐,拾起一盞茶水,輕輕抿了一口,淡淡問道:

“錢財,女人,你們都試過了?”

那下人拱手道:“這個王衛遠比想象的要難對付,這人對權利極為貪婪,金錢,女人一概不放在心上。”

“權利……?”史朝義如有所思的想著,唇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後說道:“那就給他權利嘍,這有何難。”

“這個……”那下人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的說道:“咱們如今有什麼權利可以給他啊?”

史朝義抿了一口香茗,然後笑道:“我現在就算給他一個梨園衛大都督,他敢要嗎?如今鄭宏坐鎮長安,

這個王衛就像是見了貓的老鼠,全然沒有之前那種氣魄。”

那下人苦笑道:“是啊,之前鄭宏沒有回京時,我們往他的府上送些金銀玉器的,他還是收的,可是現在看到我們,

那就如同見了瘟神一般,生怕我們糾纏到他。”

史朝義蹙眉道:“如今他已經被我們拖下了水,這回想要上岸已是晚了,你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就算是威脅於他,

也要跟他見上一麵。”

那下人唯唯稱是,訕訕說道:“見了他以後,不知屬下要跟他說些什麼?”

史朝義微微頷首,站起身來,負著手在房中來回踱了一陣,沉吟道:“你就跟他說,隻要事情辦成以後,

待我叔父成就大業之時,那鄭宏現如今的位置,就都是他的。”

那個下人極是機警,此時他已知史朝義心意,於是小心提醒道:“這麼說,那個王衛未必會答應啊。”

史朝義微微一笑,說道:“對於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之人,這種遙遙無期的承諾最是管用,你就照做就行了。”

“是!”那下人抱拳應了一聲,折身退出房去。

人已下樓,樓上錚音又起,清音隱帶金石之聲:“六國漫戰兮,血肉填君之貪壑,唯聞鳴金兮,從來兵戈何休;

一雄縱橫兮,怒馬踏他之疆土,僅見成將兮,自古功畢堪憂。長蛇八卦兮幾陣開,金甲向日兮盼築台;

功勳利祿兮入囊來,良駿高嘶兮得意哉……”

錚聲扶搖衝天,金戈交擊,殺伐之氣,撼動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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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的女人越到後期,身子越是疲累,一夜好睡的寧國公主,早飯剛剛吃完,便又來了困意,

鄭宏小心翼翼的將她哄睡之後,便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出來以後,交待了蓮兒好生照看著,而自己,急忙登上馬車向鄭府走去,因為今日,

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二哥鄭宇商議。

來到鄭府,下了馬車,鄭宏連自己的母親都沒見,便直接去了二哥鄭宇的院子。

鄭宏對這鄭府自然是非常熟悉,徑自進了足三輛車寬的大門,來到二哥鄭宇的院落門前,

就見門前探頭探腦圍了許多鄭府下人,一個個擠眉弄眼,嘻笑不已,鄭宏急忙擠進人堆,抻著脖子往院中看看,

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不禁奇道:“出了什麼事?”

鄭宏問罷,旁邊還未有人回答,就聽院中傳出一聲喝罵:“你這個登徒子,去平康坊鬼混也就是了,還非要帶回來一個,

我的院子容不下這個女人,不把她趕走,這鄭家再休想有一個安寧之日。”

隨即就聽鄭宇的聲音道:“我納妾怎麼了,六弟他身為駙馬,公主都允他納妾,你為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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