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下人們又是一陣竊笑,可是這鄭宏就有點尷尬了,心中不禁埋怨起這個二哥來:
“你納妾就納妾,擺不平自己的老婆,拿我舉什麼例子。”
看著門口這些下人,鄭宏感覺實在有些丟人,於是大聲喝道:“不去幹活,都在這幹什麼。”
這些下人一聽有人阻止他們看熱鬧,心中萬分的厭惡看向鄭宏,但眾人一見是鄭宏,有急忙如鳥獸散一般,
呼啦一下都退了開去。
鄭宏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不覺有些好笑,急忙走了進去,到了院中一看,隻見一個女子跪伏於地,
額頭緊貼掌心,纖腰欲折,豐滿的臀部高高翹起,做頂禮膜拜狀,那身白色襖裙將她玲瓏的身軀襯得凹凸有致,
隻是屁股處好大一個腳印,清晰可辨,想是剛剛挨了那個大罵的女人一腳。
而那個“潑婦”想來就是自己的二嫂,當朝吏部尚書子女,林宣。
鄭宏再往屋裏一看,隻見自己的二嫂林宣,正自喝罵不止,而鄭宇正滿頭大汗地阻攔她衝到那跪在地上的女子麵前。
“這是怎麼回事?”鄭宏閃身進來,詫異地問道。
鄭宏是鄭府的六公子,母親是鄭府的主母,而他如今也算是鄭府的嫡子之一,
而且在朝中的官位比自己的父親吏部尚書還大,雖說平時聽自己的夫君鄭宇對她說過,曾經身為駙馬的鄭宏去逛青樓,
還被寧國公主親自捉了奸,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這林宣可能也是不知道,這也是他的夫君鄭宇的傑作。
可是如今鄭之南上朝,鄭家主母也是一個不管事的主,對此事是不聞不問,這鄭宏也算是鄭家的人了。
所以林宣一見他到了,登時如見救星,連忙道:“小叔來的正好,你快問問你二哥做的好事。”
鄭宏看這個一言不發的二哥也確實窩囊,咋就讓女人欺負成這樣,於是心中一陣鄙夷,便道:
“咱們鄭家在這長安城裏也算是個顯赫世家了,在院子裏這般吵鬧,沒得叫人笑話,一家人有什麼事好商量嘛,
咱們坐下慢慢說吧,二嫂,你也消消氣兒,來來來,大家坐下說。”
鄭宏連拉帶勸,把餘怒未息的二嫂和二哥勸的坐了下來,一回頭見那女子還跪在地上,忙上前好言勸道:
“姑娘,你也起來吧。”
林宣一聽,頓時作獅子吼道:“讓那女人跪著!”
那女子抬起頭上,看年紀才十幾歲,一張溫馴柔美的麵孔,淚盈於睫,楚楚可憐,她抬起頭來,向鄭宏投以感激的一瞥,
微微頓首示意,然後再度跪了下去,鄭宏搖搖頭,隻得轉身進了客廳。
鄭宏有些無奈的向鄭宇問道:“二哥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還沒等鄭宇回答,二嫂林宣怒道:“小叔還用問嗎?你這二哥平時去平康坊快活也就是了,昨夜一夜未歸不說,
今早竟然還給我領回來一個,然後死活都要納這個女人為妾。”
鄭宏聽了是又好氣又好笑,原來是小三早上門了,不對,是這貨主動把小三領上們的。
看著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的鄭宇,鄭宏也很是無奈,你有鄭本事領小三回來,你倒是有膽量護著人家啊。
鄭宏急忙將鄭宇拉到一邊,然後背著林宣悄聲說道:“你是真的喜歡這個青樓女子?”
“那是自然。”鄭宇急忙點頭道。
鄭宏又道:“為了這個女人,你做一些犧牲可好?”
鄭宇一聽,急忙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犧牲。”
鄭宏感覺好笑,看來這貨還沒有真的被嚇傻,於是將辦法說與他聽了。
林宣這麵看著鄭宏兩兄弟背著她不知在商議什麼?於是有些好奇,想要近前聽聽,可還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這時,鄭宇急忙回過身來,“撲通”一聲就給林宣跪了下去,磕得膝蓋生疼。
林宣雖然在夫君麵前強勢,但畢竟也是古代女子,在古代丈夫給妻子下跪是大逆不道的,於是這也把林宣嚇得不輕。
鄭宏看這場麵,也是有些無奈,於是急忙提醒道:“跪錯了。”
鄭宏反應過來,“哦”了一聲挪動膝蓋,然後跪向北方,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這與對蒼天起誓,今後對發妻林宣忠心耿耿,愛護一生,而且以後再也不去青樓,
如若我以後在踏入平康坊半步,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鄭宇這誓言絕對發的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