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安靜地躺在床上,她鄒著眉頭,飛兒摸著她的臉,大家都說媽媽年輕的時候是村裏的一朵花,飛兒相信,因為到現在飛兒還可以看到那種美的輪廓,飛兒在她蒼白地臉上摸了一遍又遍,好像那樣就可以讓她的臉熱起來,讓自己胸口的氣喘出來。
很久很久,那滴淚藏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如薄命的流星,劃過了漆黑的夜空。。。。。
飛兒就想這麼看著她,想著她,她努力去捕捉每個記憶,但是記憶失控了,她所能回想到的全都是碎片,這麼拚也拚不起來,碎了,心碎了,淚也碎了,再也拾不起來,拚不回去。。。。。
弟弟和爸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跟前,他們企圖安慰飛兒,但是。。。。。。
飛兒傻了,思維突然累倒了,視線也淩空斷了,就那麼傻坐著
突然媽媽動了動
飛兒看到她的幹裂的嘴唇動了一下,她很自然地摸了摸她的嘴,躺在她的胸口睡過去了
飛兒已經回到了過去,傍晚借著昏黃的燈光,躺在媽媽的懷裏,媽媽哼著《南泥灣》,甜甜地入睡,好像口裏含著一顆糖,甜得她不時吞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