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27
回到了自己的家,就好像沒有什麼好擔心和害怕的了。
第二天飛兒醒來的時候,臉上還掛著昨夜的露珠,即使是在睡眠當中,一切都變得不確定,不可能
媽媽也醒來了,她肯定受了很多苦,瘦了,也老了。眼睛也渾濁了,如失去光澤的被磨花的瑪瑙
房子的門關得很緊,窗簾也暗暗低垂著,一切都為這個謎底渲染得那麼神秘而且讓人不安
窗外不時會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但很快就會靜止下來,隨後是爸爸熟悉的腳步聲。
爸爸吩咐飛兒沒事就不要出去了,多在家裏休息一下。
飛兒明白了這句話的意義,其實並不是休息那麼簡單。本來這種生活是飛兒向往地,擁著暖暖的陽光,坐在午後的斜照裏,安逸地翻著喜愛的書。。。。。。
飛兒的確這麼享受著,她不想引起任何的不安,她隻想安靜地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趁著媽媽熟睡的間隙,飛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似乎已經找不出自己的痕跡了,飛兒用力地摸著桌子上的灰塵,一直到自己的手掌被刺痛,那一突擊的痛,讓她回想起桌子底下的秘密。為了不讓家裏人知道她和俊業的關係,她把一本厚厚的日記本藏到了桌子底下,也許現在可以找到它。
飛兒興奮地移開了桌子。
黑色的日子本安然無恙地熟睡在那裏,像個可愛的小孩。
飛兒小心翼翼地把它抱在胸口,她像翻開它,又不敢,前些天的相片的記憶還很清晰,她不知道還會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飛兒在房間裏一直猶豫著,最後她決定看了,她渴望得到答案。
翻開自己的第一頁:裏麵繚亂的字跡讓飛兒楞了許久,這是我寫的嗎?飛兒一直在問自己。可能吧,她重又安慰自己,不開心的時候,自己寫出來的字都那麼醜。
第一篇日記是那麼寫的:
今天,俊業說帶我回家,那時候已經是晚上11點多了,宿舍大樓的門早就關了,我在電話裏拒絕了他。
他說,你想見我嗎?
我說,想。
他問,現在嗎?
我開玩笑地說,是啊,就現在。
我就坐在宿舍門口的過道裏接的電話,我還可以看見對麵牆婆娑搖曳的樹影。偶爾的風聲都可以把我嚇得出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我覺得俊業在我後麵叫我。
我興奮地回頭,卻隻看見漆黑的過道長長地延伸著。
我對著電話撒嬌說,別玩了。你飛過來啊。
他調皮地說,是啊,我飛過去。
這個時候,突然來了一陣冷風,飛兒警惕地又回了一下頭。依舊沒有發現什麼
我開始決定回到宿舍裏去了,但是我又舍不得放下電話。
我笑著回答他說,你飛過來啊,如果你飛過來,我就去你家玩。這裏風真大。飛兒補充了一句。
你沿著樓道直走,你就可以看見我了,俊業說。
好。我很高興地說,於是我一直按他的指示走下去。
走到玻璃門前的時候,我停住了,因為我再也走不出去了。
閉上眼睛,俊業溫柔地說。
於是我按他說的做了。
向前走。
我好像被催眠了,向前緩緩地移動了腳步。
等我張開眼睛的時候,我高興地差點暈過去,俊業就在我麵前。
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拉著俊業的手逼供。
秘密。。。他把食指放在嘴唇上亮著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