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按照五條悟的話挖了一段時間之後,草野花梨才反應過來需要問一問這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她把工具一丟,走到了五條悟邊上,卻在五條悟都停止哼歌、有點疑惑的抬起頭的時候都沒想好要問什麼。
五條悟怎麼知道的比她還清楚?難道昨晚家主給他托夢——不是,難道五條家對菰有相應的記載嗎?
聯想到五條悟最近似乎是消極怠工、一有時間就跑路的行為,草野花梨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道五條先生最近是因為這個才…”草野花梨有點遲疑的問道,“這麼久不見蹤影?”
她似乎是立刻就能理解並且包容讓她排各種甜品的隊伍的事情了呢。
五條悟似乎是很感興趣的笑了一聲,示意她低頭。
在草野花梨不明所以的低下頭之後,他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哇,小花梨覺得自己在我心裏這麼重要的嗎——沒有哦,其實是去處理事情了呢,有沒有很失望呢?”
草野花梨默默的抬起手,把五條悟的手推開了,“謝謝,沒有,實際上實在是鬆了口氣。”
她還吐槽了一句,“被你記在心上的是下次要被暗殺的咒靈和詛咒師吧,請不要記掛我,拜托了。”
“哎呀,花梨把我想得好奇怪哦——”五條悟非常義正言辭地反駁,“明明還有甜品店下周的發新規律表啊!”
草野花梨:……被做成點心吃掉不是更可怕嗎。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她把話題扯回來,繼續問道,“不會真的是……”家主給他托夢?
“真的是什麼?”五條悟好奇追問。
“不,”草野花梨麵無表情,“沒什麼。請繼續說。”
她拾起了邊上的工具,繼續開始挖了,覺得自己還是手上有東西握著才感覺踏實一點。
雨仍在細細密密的飄著,濕潤使得泥土也鬆軟了起來,好挖不少。
伴隨著這種淒風苦雨的氣氛,草野花梨才從五條悟那裏了解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五條悟先是去問了家族中有著相當年紀的長老,找到了菰的記載與大致的記錄,才從其中一位最喜歡看先祖八卦的老人口中問到了舊宅裏大概有記載更加詳細、謄抄很多次的書籍。
他回去家族舊宅尋找之後,才在一本冊子裏翻到了以前似乎有人謄抄過的曆代家主錄。
上麵寫著的大部分是某年某月某日,第幾代家主幹了什麼之類比較重大的事情。
在這樣滿滿當當的一間屋子裏,五條悟最終還是找到了藏在書堆偏僻角落的、屬於草野花梨那一任家主的相應內容。
裏麵夾著一張紙,似乎是謄抄後的附錄,寫著幾句很簡單的話。
菰的位置,以及那位家主對這份咒具所設下的結界。
東西放置在橫濱,非草野家血脈不能取出,並且設置了結界與封印。
如果不是相應的人,搜尋到周圍也會本能的忽略這個地方。
“我不懂。”草野花梨不解的說道,“為什麼是這裏?”
她有點迷茫地說道,“難道他很早就預見到了幾千年後的事情嗎?”所以說選在這裏了?
“你忘了?”五條悟有點意外地說道,“哎呀,居然是這樣啊。”
他笑了一下,頭發像是隨著風浮動一樣,“真讓我有點意外了。”
草野花梨:“什麼?”
五條悟輕快地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原本被無下限擋住的雨水迅速的濡濕了那一塊地方。
他絲毫不覺得在這裏蹦來蹦去很不莊重,說道,“按照記載,這塊地方,以前是你們草野家的祖墳所在地呢。”
草野花梨愣了一下,才想起來確實是有這麼一回事。
“我都忘記了。”她有些失神的說道,“大人居然還記得啊。”
草野家確實是從橫濱的土地上發跡的鄉野之人,草野的姓也是來自於當時漫山遍野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