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才拍了拍她的背,懶散的問道,“還在傷心嗎?”
發現在無下限術式外側,雨居然越來越大的草野花梨:……
她默默地說道,“沒有了,但是能先別撤無下限嗎?把我扛回去也行。”
——
風雨透過飄窗向內撒入,帶著潮濕的氣味。
真人仍舊躺在那張床上,望著空空蕩蕩的天花板。
他從這一頭滾到那一頭,又再次滾回來,總覺得實在是有點無聊。
即使是現在的深夜,樓下的小孩還有些喧鬧,嘰嘰喳喳的像是曾經在他出門的時候在電線杆上吵鬧的麻雀。
可惜的是,麻雀可以隨意處置,這幫小孩估計是不行的。
真人又翻了一圈,才坐了起來。
他慢悠悠的挪到了那張椅子的旁邊,隨意的打開了草野花梨平時用的那個背包,開始翻找起來。
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或者有趣的玩具?
可惜的是,除了最上麵丟著的一包餐巾紙,裏麵空空蕩蕩,連件衣服都沒有。
真人也是知道草野花梨的性格的,她不帶衣服,大概是因為反正咒靈不會出汗,所以省了洗衣服的功夫。
他又把包扔回了原位,拍了拍手,重新躺回了床上。
五條悟那家夥雖然下的手很重,但是對真人來說,隻要沒有一次把他殺掉,那就還能苟延殘喘幾下。
就是…他帶走了草野花梨讓真人有點不高興。
想到這裏,他就又坐了起來。
好不容易跑過來的啊,五條悟一出手,就全都不剩了,真不愧是連未知的存在都在驅逐咒靈追趕他的存在啊。
還是自己太弱小了…如果有一天能夠追趕上五條悟,或者,隻是把她困在掌心……
不,隻需要毀掉草野花梨現在做的就可以了。比如說,殺幾個非術師?
肯定會很有趣吧。
真人眼底的瘋狂和偏執驟然湧了上來,咒力波動彌漫開來,幾乎要包裹住了這棟狹小的、隻有三層的普通住宅,再向周圍的區域散去。
他能聽見伴隨咒力蔓延所裹挾著的尖利笑聲和反饋而來的癲狂恨意,在這片橫濱的土地上,人類對自身的惡意似乎堅實的被壓製在地底,而非表麵上能看見的那樣清淨。
一滴雨水啪嗒砸在了窗台上,在深夜的寂靜中如同清脆的敲擊聲,讓真人下意識恍惚了一下。
本來已經要成型的術式又散開了,像是一朵即將成型卻開始消散的雲。
這可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被看出來的。
她的術式對這種情緒最敏感了,會被發現的。這可不行。
窗外的雨點飄進,在昏暗的室內反射出一點光,真人的眼中卻暗沉的如同沼澤,又像是幽暗不見底的深淵。
“得去找點什麼。”他如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找點什麼…發泄一下。”
稍微活動了一下有點僵硬的四肢,真人摸出了手機,正想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麼死刑犯監獄可以提供一下相應的犯人,就聽見了樓下的門似乎被推開了。
極其小心翼翼的、像是半夜潛入的家夥才會發出的細碎響聲,氣息既不屬於草野花梨,也不屬於那個很討厭的五條悟。
他們似乎還有目標,一夥人類朝著一樓後方的臥室衝去,另一邊的人類則是帶著身上笨重的長筒狀物體直接上了二樓,撬開了小孩子房間的門。
正在玩手機的真人眼前一亮,把手機丟在了床上。
雖然那幫嘰嘰喳喳的小朋友很討厭,但是打斷他思路的家夥更討厭而且,這不是送上門的玩具嗎?
反正不是東京,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弄死幾個,花梨肯定也不會生氣的吧!
好耶,他甚至有點喜歡起橫濱這個地方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讓真人踹便當是否哪裏有問題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