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見是葉皓染,便打心裏不樂意。扯著嗓子,問她老子周老四:“你倆這老一份兒我知道。飯錢呢…”
周老四見小蘭這麼問,怕葉皓染臉麵過不去。責怪她女兒道:“葉皓染老弟和我什麼交情。小孩子不懂規矩,賒著。”
葉皓染正要開口說話,聽見有人說了句:“他的算在我這兒,我一並買單。”葉皓染回頭一看,這不是張丹琦嗎。在這種不入流的場合能見著她,還真意外。
周老四笑嗬嗬的答應道:“得,閨女給葉皓染老弟上到這桌。”
小蘭是個刁蠻丫頭,平日裏沒少給葉皓染難堪。見有人給葉皓染解圍,還是個漂亮女人,自然不爽。噘著嘴,照她老子吩咐給葉皓染上老一份兒去了。
葉皓染很驚訝地對琦琦說道:“沒想到這兒能遇著你。”
丹琦眼也不抬地回敬地:“沒想到你葉皓染人際關係這麼好,飯錢都能賒著。那老板待你真不錯,小蘭姑娘也對你情有獨鍾。怕是要招你入贅。到時候你成了這老味兒火鍋的新主子我也好常來賒賬,今天這頓也就請得值了。”
這美妞以前演舞台劇的吧,說話比葉皓染和周老四還會裝腔拿調。葉皓染自覺說不過她,隻好自嘲:“琦琦,你這想法倒也精明。我現在生活窘迫,資不抵債。要是攤上這麼好的親事,那真是走了好運。小蘭雖沒你這高端大氣上檔次,但也是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好姑娘。”估計葉皓染這些話讓丹琦聽著很受用,丹琦捂著嘴直笑。
葉皓染這是第一次見她笑。她這笑讓葉皓染受寵若驚啊。不過丹琦的笑像是看了一出喜劇似的。葉皓染頓感芒刺在背,回頭一看小蘭正提著一壺“醉東風”站在他身後。小蘭臉上滿是怒色,見葉皓染回頭,把壺“醉東風”扔在他麵前扭頭就走了。
琦琦看得樂嗬,譏道:“不去追嗎,小媳婦生氣了。”
“由她去吧,魚和熊掌不能兼得嘛。”葉皓染這麼一說,丹琦沒生氣。但盯著葉皓染看了許久。然後咬了咬嘴唇,像是在思考什麼。葉皓染叫她名字好幾次,她才回過神。把視線轉移到那壺黃酒上問葉皓染道:“這不就一壺黃酒嗎,怎麼叫醉東風啊?”
葉皓染告訴丹琦道:“這周老四家的黃酒是用蜂蜜、高粱酒、黃酒按比例燒製的。又名蜂壇酒。很入口,喝時不易醉但見風即倒。這‘醉東風’的名字是我給起的。”
丹琦有些質疑的問道:“有這麼奇嗎?”
這時周老四正招呼葉皓染旁邊的客人,聽見有人對醉東風的傳奇有懷疑可不樂意。“姑娘奇不奇地喝了才知道。這麼著,今兒我就送你一壺,勞你給品鑒品鑒。”說著就去提了一壺來。
這姑娘喝得起了興,連著喝了兩壺,完了還要喝。葉皓染給周老四遞眼色讓他不要給上了。周老四也在興頭上,又去提了兩壺。
中秋節剛過,十六的月亮正圓著。風多少有點清冷,葉皓染扶著丹琦走了會兒。丹琦抱著葉皓染的胳膊,整個人黏在葉皓染身上。葉皓染實在是挪不動了,便在路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葉皓染問丹琦家的地址,丹琦直嚷著說她沒家。
往日裏像女神一樣讓葉皓染仰慕的女子如今就在他身邊。可惜的是,丹琦現在就是個酒鬼。過了會兒葉皓染再叫她,她竟然睡著了。他葉皓染沒有背過人,如今卻背著個酒鬼。可恨的是,葉皓染住在八樓,僅有的一部電梯還壞了。
這是什麼狗血的劇情。好不容易背著個酒鬼到了家門口,卻發現鑰匙忘帶了。葉皓染隻好背著她下到一樓去要備用鑰匙。見到“包租婆”那張豬臉,讓葉皓染的心又受了不少虐。她見葉皓染帶了美女在旁,那眼神裏盡是懷疑。葉皓染估計她報警的心都有。
終於給丹琦弄到床上了,以為該消停了。哪知道這酒鬼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吐。葉皓染真被她折騰得不輕。她安分的睡著已經是臨晨三點多。葉皓染癱在沙發上雖然很累但毫無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