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從外麵回來後,沈嘉魚深思過。
恍然間,她好像能感覺到,這幾日一直困惑沈嘉魚的問題,似乎不再是什麼問題。
所以天亮後,沈嘉魚便直接去了沈姒蠻的小閣樓裏。
按照她如同一直小懶豬一般的作息,沈嘉魚隻是篤定當時沈姒蠻一定還沒醒,於是便一直傻傻等在門口。
隻等南燭出來的那一刻,見到大小姐站在門前,這才匆匆的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快步跑了上去道:“奴婢見過大小姐。”
沈嘉魚轉頭時麵容上依舊帶著和顏悅色的意思,她開口問道:“阿蠻還沒起來嗎?”
“小姐?”南燭有些吃驚,想著沈嘉魚今日在這裏等了良久,很可能是在等沈姒蠻,一下她心中更是止不住的緊張了起來。
“小姐...一早就出去了啊...”她聲音越來越小,眼神更開始在不由間觀察著沈嘉魚臉上表情的變化了。
“出去了?”顯然沈嘉魚要比南燭驚訝。
後來南燭才將出去時,沈姒蠻對自己說的那些她聽不懂的話盡數告訴了沈嘉魚。很奇怪,那一刻在她臉上多出的竟是些許的欣慰。
而沈姒蠻一早到底去做什麼了呢?這個或許隻有沈權知道。
因為今日天不亮沈權便已經準備去軍營,誰知道剛出自己的院落進了甬道,便見到沈姒蠻擋住了甬路的半條路,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他有幸聽聞過這段日子沈姒蠻如同一個瘋女人一樣的作為,當然上次他也有幸代理父親解決過沈姒蠻和孟家姑娘的事情。於此,他才更不想和這個庶出又隻會闖禍的妹妹扯上半分的關係,畢竟有損聲譽不是嗎?
所以也幸好當時沈姒蠻還流出了半條路,能讓他裝作的視若無睹的樣子過去,不然他真的覺得自己會像處理垃圾一樣,順手將沈姒蠻從府中扔出去,省的再去禍害沈嘉魚。
眼瞧著要走過去了,沈權自己都有些好奇,這丫頭怎麼還不開口。他可不信,這天蒙蒙亮的時辰,能在這兒發生什麼偶遇。
果不其然,擦身後剛走出兩步,便聽到身後人急切的喊了聲:“哥哥!”
當即沈權竟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沒一會兒的時間,沈姒蠻已經跑到自己麵前,雙手伸開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昂頭打量著眼前的人,不等開口,對方便已經盤算上了。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主動問道:“這麼早的天...哥哥是準備要去哪兒?”
“軍營。”兩個字,雖然冰冷,卻比容澗那張讓人發冷的臉好太多。
“哥哥...還真是報效國家的...大好男兒。”她說著,看著對方,心中所有能寒暄的詞彙當時早已經幹淨了。
看著對方,正當她不知該在的說些什麼,然後平穩的將話過度到戶部家小言大人的時候。
人已經有些沒有耐心的想要繞開她離開了,她急忙往一側跨了一步,伸開胳膊擋住沈權前路的同時不忘問了一句:“聽說哥哥同那肖家公子交好?”
這話一出,沈權淡入止水的麵容一時間多了幾分讓人揣摩不透的表情,眼神中更有了幾分的審視,那感覺似乎是在防備沈姒蠻。
沈權伸手,手掌貼著沈姒蠻的腦袋,然後給人一把推開。邊往前走的同時,邊道了一句:“和你有什麼關係?”
沈姒蠻急忙跟上沈權的腳步,正要擋住對方去路時,沈權忽然警告的一句:“別擋路。”
“肖家公子不涉政,但有一好友乃戶部侍郎之子。”她疾步跟著沈權的步伐,繼續講道:“若哥哥能幫小妹引薦,那日後小妹定然不會忘記這莫大的恩情。”
一番話,那沈權的腳步停住了。
沈姒蠻喘著粗氣,一同停下腳步,轉頭便見到當時沈權正看著自己上下打量。
當時沈姒蠻看了自己一眼,卻也沒想別的,隻是又看向了沈權。
“做夢。”幹淨利落,說完,見沈權要走,沈姒蠻又急忙追了上去,她麵對著沈權,倒走同時總想爭取。
可話都還不等脫口說出來,沈權便已言道:“沈姒蠻,你什麼時候才能記住你是一個女人。”
這的竟讓沈姒蠻的腳步停住了,沈權為此感到吃驚,但他還是不想多加理會。如今他至少知道,這丫頭一早來截自己便是為認識戶部侍郎之子而籌劃。
雖然不知道沈姒蠻要做什麼,可不管做什麼,定是一些引來全京城人議論的事情。從前,沈權不管,那是因為都是一些女兒家家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