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孩子哇啦一聲,哭爹喊娘的。
“哼,小鬼頭,小時候不好好教育,長大了那還得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叫我兒子傻子了。”
老頭說完冷哼一聲,重新拄著拐杖,然後狠狠的瞪了一下身邊的傻大個一眼。
“給我回來,站在我身邊,聽到沒有?”
傻大個似乎很聽話,連忙點頭。
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了棉花糖,立刻嬉笑起來。
“爹,棉花糖……我侄女,好可愛,看,酒窩。”
“哼,給我老實點。”老人瞅了遠處站在張翠欣身邊的棉花糖,麵色上的怒容,或許是看到了可愛的棉花糖緣故,稍微淡了不少。
可當他看到了張翠欣後,麵色再次不善起來。
“他二爺,今天是老婆子的送終日,你趕快換一下衣服吧,穿這衣服像什麼樣子?”
一邊一個老人,看起來跟棉花糖二爺差不多大的年紀,朝著老人道。
“喂,穿紅衣服怎麼了?我陳德福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穿白衣服,你們隨便,我就不換。”
陳德福冷笑一聲,眉頭一揚,很是不屑一顧。
“你們之間的矛盾,現在人死燈滅,都應該隨風而去……”
“你說的倒是輕巧,我跟你說,我能來,就是我給她的最大尊重了,按照我原本的性子,我來都不會來的,活著的時候,把我的田地都給占了……”陳德福想起來往事,心裏很是不快。
“那不能怪她吧?陳德福,咱們都是同輩人,你們的家事按理說,我不應該摻雜,可當初分田畝,是按照人口分的,你兒子……”
“滾,我懶得聽你說的,我兒子怎麼了?沒娶老婆很丟人是吧?”陳德福似乎被提起了他心中最為難過的事情,一時間宛如烏鴉般,立刻咆哮起來。
“唉……行,我不說了……”
廖凡眉頭皺的很緊,看樣子這陳德福跟張翠欣家裏的矛盾挺深。
不過,如果對方是過來吊唁的,那就讓他吊唁,可如果非要這樣插科打諢的說些無聊話和難聽話,別說這幫親戚看不慣,他也要上前說兩句的。
“哼,還說別人教養問題,我看自己本身就有教養問題吧,奔喪,難道不知道不能穿紅衣服嗎?這老頭顯然就是來搗亂的,什麼親戚,嗬嗬,人啊,真的是越老活得越回去了。”
張翠欣他們能忍,可黃豹子卻忍不了,盡管他很懂人情世故,但對於陳德福這幅嘴臉,他就是看不慣。
小聲嘀咕之間,沒想到陳德福耳朵倒是尖的很,居然聽到了。
“你是誰?他們是誰?我怎麼沒見過?”陳德福尖聲道,伸出手裏拐杖,很是不禮貌的指著廖凡和黃豹子。
尤其是對黃豹子,他的眼神裏充滿一絲憤怒。
老人家脾氣看樣子火爆的很。
“這兩位是翠欣的朋友,還有一個是棉花糖幹爹,也是刀子的朋友。”周圍有人跟著陳德福解釋了一下。
陳德福立刻眉頭一挑,冷嗬嗬一笑,“好啊,我那侄子刀子剛沒了,你又在外麵勾搭男人,張翠欣,你可真是不守婦道。”
“老爺子,你說話可要注意點。”周圍人看不下去了。
“什麼注意?我說她不守婦道難道錯了嗎?”陳德福立刻聲音提高一個八度。
張翠欣卻忽然眉頭皺起,“他二爺,你話裏有話,什麼刀子剛沒了?”
“這陳德福的話,顯然是知道刀子去世的消息了,監獄那邊也會傳遞消息,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是到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