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謹舟看到 elsa的一瞬間沒能很好控製住表情, 光潔的眉心出現兩道褶皺,僅一秒就將目光投向嶽宴溪。
人不是自己請來的, 那隻可能是另一個人。
月河集團的內部董事會,這是想幹什麼?
嶽宴溪一看到禾謹舟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好歹認識這麼多年,真是一點信任都不給。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裏。”嶽宴溪還是解釋了一句。
禾謹舟表情舒緩了許多。
她可以接受背叛,甚至理解別人的背叛,自古以來人性都是如此。
但嶽宴溪……她不希望出現這種可能。
此時,高跟鞋的聲音在兩人麵前停下。
“sherry,禾總,我們又見麵了。”elsa穿得很張揚,一身西瓜紅的西裝,身材比例無可挑剔, 像是下一秒就要進秀場。
禾謹舟禮貌地打招呼說:“秦代表到訪是有什麼事嗎?我們現在正要開會,隻能先讓秘書來招待了。”
“禾總怎麼也叫起我秦代表了?”elsa眉頭蹙了蹙,佯裝嗔怪,“不是說叫名字就可以嗎?不要這麼生疏。”
嶽宴溪掃了眼已經在會議室裏落座的, 大部分董事都到了。
禾謹舟跟她同樣頻率,做著同樣的事。
隨即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她們想的一樣,缺席的兩位董事恐怕不是遲到,而是拋棄了公司。
果然,elsa下一句便是:“我是來開會的。”
那兩個董事手上的股份並不算多, 是跟著禾老爺子最早那個團隊的夫妻倆, 一直也不爭不搶的,合並成為月河集團之後,原來的股份有稀釋, 加起來15。
可就是這樣兩個人,禾謹舟萬萬沒想到出讓股份的居然是他們,而且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過。
程深做那麼離譜的錯事,最終也都是為了禾氏,那兩夫妻在禾氏的時間不比程深短,既知道草稻基金根本應該叫做強盜基金,為什麼會這麼做?
“一不小心手裏就多了月河集團19的股份。”其餘4都是二級市場上收的散股,無聲無息。
else同樣張揚的紅唇微微翹起:“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來聽聽看董事會上有什麼有趣的事。”
“董事會能有什麼有趣的事?不過是一幫人吵吵鬧鬧喋喋不休,跟菜市場沒什麼兩樣。兩相比較,秦代表的話可要有趣得多。”
嶽宴溪笑著將這句話說出來,仿佛隻是在開玩笑。
“我第一次聽人家這樣嫌棄關乎自己公司決策的董事會,sherry也很有趣。”elsa笑意更深,“這會讓我對你非常非常著迷。”
禾謹舟開口:“裏麵人差不多到齊了,既然elsa來了,那也請進去坐吧。”
elsa:“禾總似乎不太歡迎我?不會是請我幫sherry剪完彩,覺得我已經沒用了?”
禾謹舟露出個淡笑:“我怎麼會讓elsa有這樣的誤會?一定是哪裏做的不夠好,請原諒我的怠慢。”
這三個人在一起,話裏的真真假假恐怕隻有自己最清楚。
“外麵風大,我就先進去了。”嶽宴溪按下電動輪椅上的按鈕,行駛得十分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