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楚惜狂的話,柳味微微凝眉,有些吃驚:“京城這條路上,盜賊很猖獗嗎?”
“猖獗的很呢,連朝廷都拿之沒有辦法!”
“大宋開國才十年,南北尚有四國未曾收服,如今整個大宋的盜賊,猖獗的厲害呢!”
柳味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隻是楚兄已身無長物,又如何買在下的酒呢?”
楚惜狂不由得一愣,剛才隻覺得酒好喝,以至於都忘記自己身上沒錢了。
“我……我……”
見楚惜狂如此,柳味淡然一笑:“楚兄對酒了解甚深,當是酒的知音,既然如此,在下也不會以常人待之,這樣吧,你先隨我去酒莊,等雨停之後到開封府報案,緝拿盜賊之後,酒莊的第二批酒也將釀好,到時你自可帶酒回長安,如何?”
楚惜狂本就擔憂自己的住處,如今見柳味肯收留自己,頓時欣喜非常,連連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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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這天,是興平郡主的生日。
興平郡主的父王是當今聖上的四弟魏王趙廷美,魏王在朝中身居要職,更掌管京城四支禁軍中的一支朱雀軍,在朝中很是顯赫。
魏王平生最疼愛興平郡主,因此興平郡主過生日,賓客自然來了不少,除卻朝中跟魏王走的近的那些官員外,京城各貴族家的家眷婦人也皆是來了的,從早上打開大門的那一刻起,興平郡主府便不曾停歇過。
如意郡主和柳味兩人是在快中午的時候來的,他們來了之後,如意郡主便直接去了興平郡主的閨房,而柳味則直接找上了曹珝。
雖說是興平郡主過生日,可曹珝也是忙裏忙外,見到柳味之後,連忙迎了上去,笑道:“柳兄,今天你就看好吧。”
柳味淡然一笑:“如此,就要多謝曹兄了!”
“客氣,太客氣了,我們兩人誰跟誰啊!”
“既然曹兄已經安排好了,那曹兄就繼續去忙吧,在下到處走走!”
曹珝本來就很忙的,因此也為推辭,向柳味一拱手,便又忙去了。
此時已是夏末,開封城的天氣已不是很熱,柳味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單獨坐了稍許後,宴席便開始了。
宴席是在興平郡主府庭院裏舉行的,庭院有假山,有花木,徑直倒也不錯,除去送完禮物便離開的,整個庭院擺了大概二十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滿了人。
柳味是如意郡主的駙馬,自然是跟著如意郡主坐的,而他們那一桌子上的人,皆是公主、郡主和駙馬;大家坐下後,曹珝起身笑道:“郡主今天生日,各位能夠大駕光臨,本駙馬和郡主很是高興,今日大家同歡,但求一醉。”
說完,曹珝揮了揮手,然後府裏的下人便將陸陸續續的將酒給抱了上來。
每張桌子一壇酒,酒打開之後,四周頓時飄散著一股濃鬱的酒香,讓人忍不住想倒一杯馬上嚐嚐,曹珝見眾人表情,心中暗笑,但還是連忙說道:“此酒名曰曇香酒,請諸位品嚐。”
客人聞到酒香已是有點等不及,見主人話已完,連連每人倒了一杯,淺淺品嚐之後,皆是高呼好酒,曹珝臉上露出得意神色,還向柳味做了眼色。
曹珝的眼色其他客人並未發覺,可是坐在柳味旁邊的如意郡主卻是注意到了的,而當她注意到這點之後,心中不由得暗想,這酒該不會是自家駙馬釀的吧?
柳味釀酒這件事情,如意郡主是知道的,不過她並不看好柳味,因此這麼長一段時間她也未曾對此過問過什麼,如今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她不由得吃了一驚。
她身為皇家郡主,品過的酒不可謂少,可像曇香酒這般醇香的酒,卻還是第一次喝到,若真是柳味所釀,自己以前倒真是小看他了。
如意郡主扭頭看了一眼柳味,柳味淺淺飲了一口酒,衝自己淡然一笑,神態自若,那雲淡風輕的摸樣,讓如意郡主忽而生出砰然心跳的感覺來。
眾賓客對曇香酒讚不絕口,宴席罷後,雖是羞於啟齒,可還是每人向曹珝要了一壇回去慢慢品嚐,興平郡主倒也不吝嗇那堆積在倉庫裏的曇香酒,隻是看著賓客抱著酒歡快離去,她竟突然微微凝起眉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