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聽柳味說還想知道一件事情,不由得想起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而想起那天晚上事情的時候,秦雲臉色猛然一變,竟然顧不得避嫌,拉起柳味衣袖,道:“可否到後院一談?”
柳味淡然一笑,跟著秦雲到了秦氏酒樓的後院。
秦氏酒樓後院擺放著許多酒壇,走過這些酒壇,便到了後院客廳,兩人坐下之後,秦雲這才開口問道:“駙馬爺恢複了記憶?”
柳味搖搖頭:“記憶倒沒有恢複,不過事情大致已有了推測,想請秦老板指證。”
秦雲一聽柳味並未恢複記憶,神色微定,笑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嗎?那都隻是小事,柳駙馬又何必尋根問底呢!”
柳味聳聳肩:“也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小事,可因為那件事情,本駙馬卻被人給打了,危機感時刻包圍著本駙馬,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聽柳味這樣說,秦雲一時猶豫,而柳味則淡然一笑:“那人威脅了,讓你不敢說?”
秦雲有些吃驚,突然睜大了眼睛望著柳味,柳味雙指敲了一下桌麵,道:“一個多月前的下雨天,本駙馬便已經知道秦老板欺騙了我,本駙馬以前經常在你這裏喝酒,不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你卻自己告訴了我你的名字,顯然你知道本駙馬失憶的事情,而有關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肯說,顯然是被人威脅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本駙馬雖然不很清楚,可是誰打的本駙馬,本駙馬卻已有了推斷,是潘惟德潘駙馬對不對?”
秦雲有點目瞪口呆,她望著柳味,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當天晚上,最後跟本駙馬在一起喝酒的是潘駙馬,我想一定是我們兩人之間發生了矛盾,他這才找人襲擊了本駙馬的,秦老板,現在本駙馬想知道當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秦雲有點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柳味則突然冷冷一笑:“秦老板是聰明人,本駙馬並不想為難你,可你若是一直如此,本駙馬難保不去質問潘駙馬,到那個時候,事情可就有點不好收場了。”
這句話說完,秦雲突然給柳味跪了下來:“還請駙馬爺饒命。”
柳味表現的很平靜,將秦雲扶起來後,道:“秦老板放心,本駙馬隻是不想被人欺騙罷了,你隻要說出來,本駙馬自然保你周全,日後我們兩家在生意上,還要常來往呢。”
秦雲心亂如麻,可此時的情況她卻很清楚,必須說出來了。
“其實……其實這事皆因奴家而起,是駙馬爺挺身而出,這才保住了奴家清白的,奴家這裏謝過駙馬爺!”說著,秦雲又給柳味跪了下來。
此時的柳味,則愣了一下:“秦老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駙馬爺,當天晚上的事情是這樣的,駙馬爺和潘駙馬在飲酒,後來潘駙馬喝醉了酒,便撒酒瘋,要奴家相陪,奴家不允,他便要對奴家動手,是駙馬爺站出來以向昭慶公主告狀為由製止了他,聽聞駙馬爺被人襲擊,奴家便想可能是潘駙馬對駙馬爺懷恨在心所為,而就在那個時候,潘駙馬便派人來威脅奴家,說奴家要是敢將那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奴家就休想在京城立足了,因此,奴家才不敢告知駙馬爺那天晚上的事情。”
秦雲說完,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柳味歎息一聲,他沒有料到自己被人襲擊竟然是這個緣由,而知道是這個緣由後,又覺得十分好笑,道:“秦老板放心好了,本駙馬不會去找潘惟德麻煩的,你也不必因此而擔心,這天氣恐怕是要下雨的,等天晴之後,你便派人到我柳家酒莊裝酒吧,不出十天,必定有大批人來你這裏買酒,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說完這些話,柳味起身離開了後院,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突然響起一聲驚雷,接著便下起大雨來,秦雲在客廳驚了一下,連忙拿起一把油紙傘送了出來:“多謝駙馬爺恩情,這傘給您避雨用。”
柳味並未推脫,拿著傘進了秦氏酒樓準備從門口離開的時候,那個楚惜狂突然跳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閣下的酒實在是太好喝了,實不相瞞,在下也是賣酒之人,想從閣下這裏買一批酒回去,不知可否?”
柳味有點吃驚,道:“楚兄也是賣酒的?”
楚惜狂連連點頭:“在下在長安開了一家桂花香酒莊,本來帶了一批酒和一些銀子,準備在京城販賣,然後再購置一些酒拿到長安去賣的,奈何走至中途,竟然被一夥劫匪把銀子和酒全給搶了,在下的那些下人更是驚逃四散,在下一無所有,這才在此借酒澆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