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味並不上朝,也不清楚朝堂上討論的結果,最後由誰帶兵攻打南漢,他也不知道,而朝廷也沒有透露出一絲要攻打南漢的消息。
柳味見此情況,便已明白,戰爭是危險的,是具有毀滅性的,就算大宋此時兵強馬壯,可戰爭也不是隨意就發動的,而就算真的要打,也要有足夠的時間準備才行。
為了避免被南漢發覺,朝廷封鎖消息是對的。
而柳味相信,以當今皇上趙匡胤的手段,要將攻打南漢的消息封鎖一段時間,並非難事。
此時柳味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所以在香千裏酒莊被封之後,他每天所做,不過是繼續在柳家酒莊釀酒,亦或者是研究新的釀酒工藝。
而就在烈風酒釀的差不多,幾乎可以推出市場的時候,一個消息突然如同晴天霹靂般傳來。
京城東街的呂家酒樓,突然開始賣跟烈風酒一樣高純度的酒來,而呂家酒莊宣傳的手段竟然跟柳味做的一樣,找了幾個好酒之人,在呂家酒樓當場飲酒,三碗內,竟然醉倒一片,那些因為等不及烈風酒的百姓,猶如過江之鯽般的湧向呂家酒樓,開始搶購他們稱之為烈焰的酒來。
消息傳來的時候,柳味正在對一些釀酒材料進行篩選,柳全在一旁幫忙,當柳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突然愣了一下,仿佛失了魂般,如果有人釀出了跟他們烈風酒一樣的酒來,那他們的烈風酒還能有市場嗎?
“少……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柳味顯得很平靜,不過心中卻也驚訝非常,這種提高酒純度的技術,想來隻有他們柳家酒莊的人知道,那麼呂家酒樓的酒是從那來的?
柳味當然不會認為那是天上掉下來的,所以唯一的解釋就隻有一個,在京城某處,有人仿照他們釀出了高純度酒。
可柳味又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以前見過釀造高純度酒的工具,可在這個時代製作出來,自己還是花費了不少時間的,有些工具還是想了好久才找到替代品,那麼那個仿照的人又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就釀造出高純度酒呢?
很快,柳味想到一種可能,那便是在他們柳家酒莊,有內奸,而這個內奸不僅將他們釀造高純度酒的工藝偷了出去,而且到現在還潛伏在他們柳家酒莊,等著再次出手。
柳味對那些接觸釀造工藝的人都是很信任的,可他們卻出賣了自己,柳味眼神中突然露出一絲殺意,不過很快,他便發出一絲冷笑,對柳全道:“柳叔不必擔心,去將我們新釀的烈風酒拿出來,少爺我要出去一趟。”
經過最近一段時間的相處,柳全對柳味已是十分信任,聽完柳味的話後,也未多問,立馬將新釀的幾壇烈風酒給柳味搬到了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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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正午後,初秋的陽光暖的入了心。
開封府衙最近這幾天一直都在忙,忙京城的各種大小事務,也忙七星山的盜賊。
不過晉王卻是難得的悠閑。
陽光透過已有些疏落的木葉照在亭台的柱子上,水榭旁的雜草叢中還有蛙鳴,幾隻蜻蜓飛過,可卻已不再歡快。
晉王端起一杯酒淺淺飲了一口,酒入口,但覺辣的異常,可那股醇香卻是更為持久,讓人覺得回味無窮,晉王這般飲完,望了一眼旁邊的蘇另看,道:“蘇先生覺得如何?”
“好酒,當真是好酒,酒味綿長,醇香留齒,當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
蘇另看似乎一點都不吝嗇稱讚之詞,而就在蘇另看這番稱讚完,坐在他們對麵的柳味連忙笑道:“既然王爺和蘇先生都這般喜歡,就請收下吧,王爺幫在下找到了刺殺在下的罪魁禍首,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晉王聽完柳味話後,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到這裏,晉王忽而又笑道:“聽聞京城東街的呂家酒樓釀造出了跟這烈風酒相同的酒來,不知柳駙馬可知曉?”
柳味頷首:“略有耳聞,隻是在下看來,烈焰酒不過東施效顰而已。”
晉王和蘇另看兩人聽到柳味這樣說,突然相視大笑起來,柳味見此,卻也並未驚訝,隻是在他們笑完之後,道:“王爺和蘇先生可是已經嚐過呂家酒莊的烈焰酒?”
蘇另看微微頷首:“正是,不過比之你們柳家酒莊的烈風酒,少了些醇香和味道……”說到這裏,蘇另看將杯中酒飲盡,道:“聽聞如今京城去買烈焰酒的人不計其數,柳駙馬這次隻怕要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