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你了,不過幾天不見,看你有所恢複,我也就放心了。”洛輕銘看出她心裏憋悶,也有些擔心又怎麼會為難她?自然是要好好照顧她了。
“幾天不見?”程素衣想不起來幾天前見過洛輕銘,她正覺得奇怪,洛輕銘倒是品出她的意思,連忙說道:“本王幾天前來你這見過你,當時你有些憔悴,本王還說了過幾日再來看你,你都忘了?”
什麼?真的假的?這些事她完全沒有印象,看洛輕銘的樣子不像是說謊,而且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騙她,別說對洛輕銘來看她這件事情沒什麼印象,就連最近發生的事情她都有些記不清了,難道是自己出了問題?
“沒事,有我在。”洛輕銘見程素衣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摸了摸她的頭算是安慰,緊接著叫侍衛把提前在門口候著的太醫叫進來給程素衣把脈。“這是齊太醫,為本王治傷的,信得過。”
程素衣沒想到今時今日,洛輕銘還這般護著她,心裏很是感激,見齊太醫愁眉不展,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病,齊太醫號完脈,臉色才逐漸好轉,可能是醫生的通病吧!不論在哪個時代都是一樣的,程素衣心想。
“回稟王爺,素衣小姐是憂思過重所致,平日裏怕是驚夢連連,難以安睡,老臣這就開副方子。”語畢,趕緊寫了個方子交給洛輕銘。洛輕銘看過之後,將方子交給程素衣,並且讓侍衛每天為程素衣抓藥,侍衛隻得聽命。
程素衣見洛輕銘對她真心實意,決定不再隱瞞,將祿兒支開,又讓洛輕銘屏退下人,確認無人後,這才將她這些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這荒唐!就因為這些事?讓你受了這麼多苦?你竟這般信任我?這些也說與我聽?”洛輕銘一臉心疼的看這程素衣,順便拿手帕為她擦去眼淚,程素衣說完這些反而輕鬆了許多,看見洛輕銘拿帕子給她擦眼淚也就罷了,那帕子上的繡樣,那獨特的金橙,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
洛輕銘本來還在安慰程素衣,見程素衣發現帕子是她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我看著紋樣還挺特別的,便托了旁人拿了過來,素衣小姐要是喜歡,改日我見到了再找給素衣小姐,這帕子暫且不能交予素衣小姐。”可洛輕銘說這話時毫無底氣這幾個字也是結結巴巴,哪裏還有什麼九王爺的氣勢。
“誰要搶你的帕子?堂堂九王爺,連一個帕子都舍不得賞給別人,你說這事傳出去,別人是說你小氣呢?還是說我大膽呢?”本來有些苦悶的心情,再見到這帕子之後都煙消雲散了,程素衣雖然跟洛輕銘打趣,心卻跳的厲害,她知道,她可能是喜歡上洛輕銘了。
“這可不是普通的帕子。”洛輕銘說著,小心翼翼的將帕子揣進懷裏,生怕被程素衣搶了去。
“洛輕銘,你是不是喜歡我?”程素衣裝作漫不經心的問,實際上心裏十分緊張,她希望是她想的那樣,又不希望,因為這意味著,她對不起蘇諾言,可她對蘇諾言有親情,有友情,她很清楚,沒有愛情,隻是為了報恩,這是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她甚至不敢說喜歡,隻敢承認有好感。
“我心悅你,所以我會幫你,我也不願強迫你,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再談,告辭。”洛輕銘說完這話急匆匆的走了,程素衣呆愣在原地,高興也不是,生氣也不是,這洛輕銘,真是她的克星,他喜歡她,卻因為她的仇還未報,他不能說,程素衣在心裏記下了這個情,殊不知洛輕銘另有計劃。
走出程府後,洛輕銘上了馬車,當然馬車上還有那齊太醫,見無人跟蹤後,洛輕銘示意他可以開口,齊太醫這才開始說程素衣的病症。
“程小姐的症狀並非是什麼憂思過重,她是被人下了五石散。”老太醫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洛輕銘的表情,他也不確定九王爺是想幫程素衣還是害程素衣,看診之前洛輕銘就跟他說,等下不論什麼結果,開些安神的方子即可。他實在是不懂九王爺是什麼心思,索性穩妥起見,先說些旁的,看洛輕銘什麼反應。
“大概多久了?日後若是要戒,可還能戒的掉?”這些不用太醫說,他也猜到了,他關心的是,能不能治好,畢竟這後位可不能讓一個染上毒癮的人來坐。
“現在是可以的,若是在服用一段時間,怕是很難徹底戒除。”齊太醫見洛輕銘還是很關心程素衣的,連忙提議道:“不如在方子裏多加一味藥,暫緩五石散的效用。”他可不敢問洛輕銘為什麼不直接要他治好程素衣,他有幾個腦袋也不敢這麼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