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玥眼神閃了閃,放開了言初。
“我沒想殺他的。”
言初眼底是徹骨的寒意:“可你還是殺了他!”
“那又如何!”蔣玥陡然拔高了聲音,瞳孔緊縮:“誰讓他擋了我的路!誰讓他到死還想著維護你這個不孝女!”
“他該死!”蔣玥胸腔劇烈起伏,眼中已是一片瘋狂。
“你——!”
言初緊攥著拳,怒視著她。
“給我看著她,別讓她跑了。”
蔣玥偏頭痛再次發作,隻覺腦袋像是有人用鐵錘在敲,額頭頓時布滿細汗。
她扔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院子,沒有注意到言初藏在身後的手,按下了錄音筆的停止鍵。
日光漸斜,蔣玥坐著車前往機場,離開了莊園。
“charles,我們可以進去了。”俊美的東方男人看著遠去的車輛,緩緩開口。
淺眸薄唇的查爾斯笑了笑:“han,這次算不算你欠我一個人情?”
“能救她出來,就算。”
查爾斯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司機往前行駛。
巴斯公爵地位雖高,不過是個沒落貴族。不可能為了一個情婦,得罪新興富豪家族的掌權人。
查爾斯不過開了個口,便輕輕鬆鬆要到了人。
若不是怕蔣玥狗急跳牆傷害言初,他根本不必等這麼久。
他進門的時候,言初躺在床上,閉著眼休息。
她手術後情緒過於激動就會心口絞痛,好在帶來的藥沒有吃完,服藥後會困倦嗜睡。
“鬱寒?”被動靜吵醒,言初睜開眼睛,看著門口風塵仆仆的男人,淺淺一笑:“你來了。”
鬱寒大步走過去,將言初攬入懷中,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言初笑意更深,抬手回抱住他,安撫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鬱寒許久才放開她,他視線下移,看著她脖子上貼著薄薄紗布的傷口,臉色白了白。
“你受傷了?”
“劃破點皮,沒事。”言初臉色稍有些蒼白,聲音卻並不虛弱:“蔣玥拿我威脅江盛安,不敢真的對我下殺手。”
鬱寒緊蹙的眉頭卻沒有舒展:“你早就猜到了,是不是?”
否則,言初沒有理由來見一個身份不明的外國人。
言初心虛地放軟了聲音:“隻是有點懷疑而已,所以才過來確認一下。”
“確認?”鬱寒緊緊繃著臉,眼神幽如深潭:“你有沒有想過蔣玥引你過來,可能會殺了你。”
兩年前,蔣玥就這樣做過。
“不會的,兩年前她想殺我,是因為我對付江盛安,她苦心謀劃的一切就白費了。”言初連忙解釋:“可現在不同,我活著對她才有利用價值。”
鬱寒何嚐不明白這一點,可他就是不高興。
言初對生死這淡然的態度,讓他心中無法不去在意。
或許她來這之前那默許的一吻,不過是可憐自己罷了,根本沒想過要和自己有未來。鬱寒想到這些,心底似乎有某些黑色-情緒滋生。
“阿寒......”言初見鬱寒依舊眉頭緊鎖,愧疚和心虛一齊湧上來。
她直起身,在鬱寒唇上輕啄了一下,軟聲討好道:“親愛的,我錯了。”
鬱寒被她這突然一吻,生氣都忘記,表情空白了一瞬。
“別生氣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