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與鬱寒坐上返程的飛機時,江盛安與蔣玥的婚禮剛剛開始。
擔心言初會回來攪局,蔣玥在禮堂加強了安保,吩咐絕對不許放言初進去。
“婚禮一結束,我要看到言初坐上返程的飛機。”一身新郎服的江盛安看著蔣玥,聲音冰冷。
蔣玥垂眸,掩下眼底的心虛:“當然。”
江盛安不願再多看她一眼,出了化妝間。
兩人走入禮堂,宣誓,交換戒指,禮成。直到賓客散場,言初都沒有出現。
蔣玥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
“言初呢?”江盛安冷聲問。
“我的人已經放她走了,現在,估計已經上飛機了吧。”蔣玥故作鎮定。
江盛安銳利的雙目掃過蔣玥,眯起眼睛道:“但願你說的是真話,否則......”
他勾唇,毫無溫度地笑了笑。
那笑容,讓蔣玥不寒而栗。
曾經,他在精神病院對她下狠手時,就是這樣笑的。
蔣玥反射性退後一步,表情恐懼。回過神時,江盛安已經毫不猶豫地離開了禮堂。
與此同時,言初和鬱寒已經下了飛機,坐上回家的車,大樓LED顯示屏上,是江盛安與蔣玥世紀婚禮的巨幅海報。
她定定地看了一會,眸中神色難辨喜怒。
待回過神來,才發現有一道視線緊緊盯著自己。她轉頭,看到鬱寒眼中的擔憂緊張。
“你不高興?”話裏難掩醋意。
言初看著他,突然笑了,笑得眉眼彎彎停不下來。
“你笑什麼......”鬱寒皺著眉,薄唇緊抿。
“笑你啊,亞洲醋王!”言初摟著鬱寒的脖子,樂不可支:“你吃醋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鬱寒俊臉一紅。
“我......”
言初找到了調戲鬱寒的樂趣,更是湊近了他,歪頭笑道:“你害羞了?”
鬱寒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封住那令人羞惱的紅唇。
言初終於老實了。
男人啊,惹不得惹不得。
江盛安來到機場,卻得知言初和鬱寒的航班早已抵達,兩人離開多時,再也抑製不住怒氣,眼神冷凝如冰。
“蔣玥......”
他真後悔當初沒有殺了這個女人。
回到江家,蔣玥看著臉黑如墨的江盛安,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我答應了你的做到了,言初要跟誰走,可不是我能管的。”
她不能讓江盛安知道言初是被鬱寒救走的,如此一來,自己就難以威脅到他了。
“出去!”江盛安淡漠開口。
“什麼?”
“我讓你出去,這是我和言初的家。”江盛安眼神更是冷冽:“十秒內不消失,後果自負。”
蔣玥惱羞成怒,拿起包從江盛安身旁走了出去。
江盛安坐在沙發上,兩手撐著額頭,煩躁地閉上了眼睛。想起在英國見到言初時她的表情,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言初曾經那麼愛自己,不可能說忘就忘的。
隻要解決了蔣玥,言初就可以回到自己身邊。
言初在家休養了兩天,鬱寒請William千裏迢迢飛來確認她的身體狀況一切正常之後,才肯放她回到公司。
送她到公司門口,言初剛要解開安全帶下車,就被他攥住了手。
“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言初一愣,滿頭霧水,“什麼?”
鬱寒歎了口氣,放在方向盤上的另一隻手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臉:“告別吻。”
“這是在公司門口!”言初紅了臉。
被言初調侃醋王過後,鬱寒徹底破罐子破摔,“怕江盛安看見?”
言初無奈地撓撓頭,傾身湊過去,在他臉上響亮地啵了一口。
鬱寒這才滿意,依依不舍鬆開了她的手:“晚上來接你。”
“知道了知道了,趕緊走吧!”言初擺擺手。
關上車門沒走幾步,麵前便出現一雙長腿攔住去路,言初抬眸,對上一雙怒火沸騰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