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剛才看到的一幕,使江盛安無法保持理智。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你和鬱寒,到底是什麼關係?”
鬱寒還真是個開光嘴,說被江盛安看到,還真看到了。
言初眼神動了動,緩緩開口:“就是你看到的,那種關係。”
“你喜歡他?”問出口的一瞬間,江盛安眸中閃過驚惶。
他在害怕,害怕言初心中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
言初怔怔看著江盛安,這個她喜歡了五年的男人。
曾幾何時,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喜歡上第二個人。
但原來不是。
生命那麼長,長到滿腔愛意可以被耗盡,長到死寂的心可以被另一束光占據。
“我愛他。”言初緩緩開口,眼中滿是堅定。
江盛安的手微微顫抖著,言初的話仿佛一把刀紮進了他的心口,翻攪著五髒六腑。
“那我呢?”明明你在英國時,還會擔心我的安危不是嗎?
“那是因為蔣玥。”言初沒有看江盛安,聲音淡漠:“從始至終,我都沒有說過,我還喜歡你。”
隻有讓蔣玥以為奪走江盛安能夠讓自己傷心難過,她才不會把矛頭對準自己。
言初歎了口氣,麵色恢複冷湛:“你傷我負我,更是對蔣玥害死我爸袖手旁觀。”
“江盛安,我們早就回不去了。”
江盛安眼中的光芒徹底散去,心中滿是絕望。
言初從他身邊走過,他眼中浮現眷戀,不舍,苦痛交織的神色,終究沒有伸出手。
其實,他真的很想擁抱她。
回到辦公室,言初也有些神思不屬。
雁過留痕,更何況,她喜歡了江盛安五年,一個女孩最美好最熱烈的五年,全部耗在了這段感情上。
付出越多,就越難放下。
若非鬱寒,她根本沒辦法從這段像深淵一般的感情中走出來。
想起鬱寒,言初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眼中有了甜蜜的繾綣。
“我是總裁夫人!放我進去!”門外尖利的女聲打斷她的思緒。
過了片刻,秘書推門走進來,有些忐忑:“楚總,蔣玥小姐在門外......她一定要進來見你。”
“讓她進來吧,還有保鏢,也一起。”
言初身後兩個高大健壯的保鏢一左一右,死死盯著對麵的蔣玥。上次讓言小姐遇險,鬱總已經扣掉了他們的年終獎,這次要是再有什麼事,工資都保不住了。
“找我什麼事?”言初摸著下巴,神色冷淡地抬眸。
“言初——!你可真是陰魂不散。”蔣玥陰冷怨毒地盯著言初。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
言初眸中一片幽暗:“你不隻是個陰魂,還是個怨鬼。毀了自己的人生,也不放過別人。”
原本有言家做後盾,蔣玥完全可以找一個好人家嫁了,安穩快樂度過一生。偏偏不懂感激,滿腦子陰謀詭計,想著和江盛安合作毀了言家。
“你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蔣玥手背因為憤怒青筋畢露,她開口諷刺道:“你別高興得太早,江盛安現在的妻子是我。而你勾搭的鬱寒.......”
蔣玥想起那個對自己不假辭色的男人,心中醋意不斷翻騰。
“我也不可能讓你跟他在一起的!”
“你什麼意思?”言初臉色驟冷。
“在英國......你果然在演戲。”蔣玥眼神一凝,對言初的厭惡和對江盛安的恨意交織在一處:“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得到了我想要的。”
“至於鬱寒,我怎麼可能告訴你,我要做什麼?”
蔣玥起身,冷冷掃了言初一眼,離開了辦公室。
保鏢看了看言初的神色,試探著問道:“今天的事,要和公子說嗎?”
言初目光直視前方,皺眉深吸了一口氣。
“不用了,我親自問。”
她突然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需要和自己的男朋友,好、好、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