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生不可能不進屋,因為女人的手現在根本拎不動任何東西,哪怕是一個小包都不能,另外一隻手雖然沒有被打到,可不知道是在混亂中碰到哪裏了,此刻也是腫脹的,女人的臉色很不好,剛才開門廢了她很多力氣,最後還是張東生伸手才把門鎖扭開。
這是一棟老舊的五層單元房,裏麵一室一廳一衛生間一陽台,屋子裏麵打掃得幹幹淨淨的,很整潔,看得出來這裏平時就一個人住,而且就這一個人也不是經常在家的,張東生把提籮給她放在廚房的時候看得出來,廚房裏麵幾乎沒有油煙。
放好提籮走出來,女人衝張東生勉強笑笑:“我這手也動不了,你看你自己倒點水?”
張東生這才恍然,四處看了看,給女人倒了一杯水,然後他衝女人說:“對不住啊,大姐,你看買個菜遭受這般無妄之災!”
聽張東生的談吐用詞,明顯不是一個賣豬肉的粗魯漢子的言語,而且張東生二十來歲的年齡看上去也很年輕,女人示意張東生坐下聊聊,她有些好奇今天這件事。
張東生依言坐下來,他此刻很擔心肉攤那邊,因為今天被打這個漢子明顯和昨天那漢子不是一路人,張東生剛才在醫院裏麵就仔細思考過,他猜測這人可能真是收保護費的黑澀會!可他現在真不能走,看著屋子裏麵的情況,女人如果真是單身,現在這樣子,怕是吃飯喝水都成問題。
倒不是張東生喜歡做**,關鍵是他覺得今天這女人怎麼說都是遭受了無妄之災,而且女人一直在幫著他說話,當時報答女人施以援手吧,張東生得要把情況公搞清楚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今天這人你們以前認識?”女人當然不是什麼不諳世事之人,所以她大概猜到了今天這些人就是所謂的街痞流氓。
“不認識,第一次見!”張東生誠實的回答。
“哦,那以前沒有找你們要錢?”
“沒有,我猜測可能是街痞流氓,我原本以為咱們靖水這邊社會秩序好一點兒,沒想到也有這樣的人,隻是不知道這是偶然現象還是普遍現象!”張東生自顧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他在觀察這個女人,從女人的表現和氣勢上,張東生猜測女人家肯定有一些背景。
女人嗬嗬一笑:“怎麼可能是普遍現象呢,肯定是個別現象!”
張東生點點頭,其實他是不相信的,他的印象中,國內在八九十年代,地痞流氓同樣橫行霸道,在九十年代很多流氓阿飛靠著不光彩該的手段累積了原始資本,兩千年之後,隨著社會的不斷發展,他們很多人搖身一變,成了社會頂層人士,社會中堅力量,著名企業家,政治家,不說比比皆是,至少模樣可以肯定的說,百分之零點五總是占得到的,這是最保守的估計了。
女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接著說道:“那你們今天把他打了,不怕他來報複?”
張東生嗬嗬一笑:“當然怕了,可怕有什麼用,我相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人民要生活要活下去,總要和一些這樣那樣的惡勢力鬥爭,這是幾千年不變的道理,隻要某些勢力不摻和在裏麵,人民就有無窮的力量取得勝利!”
女人嗬嗬一笑,“你小子,說話一套一套的,剛從學校出來吧?”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誰會這樣說話,太書生氣!
張東生嗬嗬一笑:“剛大學畢業,家裏麵太困難了,沒辦法才想著出來賣豬肉的!”
女人點點頭,“你們的豬肉怎麼比別人的貴一塊錢呢?”女人很好奇,他雖然平時很少買菜,但大概的還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