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可能還不知道。宇軒哥把高姑娘給擄走了,現在就關在這宅子下麵的地宮裏!”
紀嫣然去路被阻,硬來衝不進去,所以其便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紀無塵能夠秉公處理此事上了。
“大侄女,你可真會開玩笑。”
紀無塵嗬嗬一笑,表情倒是甚為慈祥.
“你大哥這座府邸,當年是我親自督建的。我敢對天發誓,這下麵根本就沒有你所說的地宮。況且以你大哥的為人,也一定幹不出擄人綁架的荒唐事。也許高姑娘隻是出去走走,過一會兒自己就回來了。”
“大伯,若非有人親眼所見,侄女也不敢貿然硬闖宇軒哥的府邸。我覺得您還是派人去搜查一下吧,地宮的入口就在東廂房的櫃子後麵。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就怕高姑娘她……已經被……”
“不要說了!”
紀無塵勃然大怒,若非自恃身份,其甚至可能大打出手。
“紀嫣然,你別仗著老爺子的嬌寵,就在這裏造謠生事,中傷你大哥。我現在跟你最後說一遍。這宅子下麵沒有地宮,宇軒他是紀家未來家主的繼承人,也絕不會做任何有損紀家聲譽的事情!”
“大伯,這宅子下麵的地宮,是我之前查封此地親眼所見。您就非得把事情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才肯讓步嗎?”紀嫣然拚命的嘶吼著,為了將高禹婷救出來,她已經顧不上長幼有序、綱理倫常。
“你馬上給我滾!”紀無塵手指門外,大聲怒斥著紀嫣然。
“你今天不放人,我就把這事情鬧大。等爺爺來抓紀宇軒一個現行,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包庇你那喪盡天良的兒子!”紀嫣然破口大罵,再沒半點淑女形象。
“小丫頭片子,翅膀硬了啊,敢這麼跟你大伯說話。”紀無塵被氣得不怒發笑,咬牙切齒,“你不是要搜嗎?我今天就讓你搜個夠。但你要是搜不到高姑娘,可就別怪我跟你翻臉無情了!”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紀嫣然是個大活人。
“大伯,你敬請放心。侄女這次如果沒能在這宅子裏找到高姑娘,不用你趕,我自己就會離開紀家。但高姑娘如果真的被紀宇軒強擄至此,我希望你也能秉公處理此事。”
紀無塵被紀嫣然用話逼到了絕路上,其此刻雙眸之中,甚至都已經隱隱泛起了殺氣。但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紀老爺子的聲音卻悠悠傳來。
“嫣然,怎麼說話呢?還不快跟你大伯道歉!”
“爺爺,你不知道……”
紀老爺子輕輕的一擺手,示意紀嫣然不要亂問,照做就可以了。
紀嫣然雖然頗不情願,但看在紀老爺子的麵子上,她還是主動低頭,向紀無塵認了一個錯。
“大伯,侄女剛才一時糊塗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見怪。”
“年輕人比較衝動,可以理解,但下不為例。”紀無塵雖然明知道紀嫣然的道歉並非出自真心,但他卻還是選擇了借坡下驢。
紀老爺子見兩人“冰釋前嫌”,當即就滿意的笑了笑。
“嫣然,高姑娘的事情老夫已經聽說了,這次你可冤枉宇軒那娃子了。府上不少下人都親眼看到,高姑娘跟宇軒出紀府的時候,兩個人是有說有笑的,沒有一點強迫的意思。”
紀老爺子略有深意的看了紀無塵一眼,然後話鋒一轉接著道。
“不過話又得說回來。嫣然和龍劍一的婚事雖然已經作廢,但也畢竟通告了全城。高姑娘是龍劍一的妾氏,如果她跟宇軒孤男寡女的,在外麵發生點什麼事情,傳出去也好說不好聽。所以你這個當大伯的就費點心,派人出去找找。”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立馬就差人去辦。”
紀無塵恭聲回應,沒有半點遲疑。因為其根本就不關心高禹婷的生死,他的底線是不殃及到紀宇軒。既然紀老爺子都已經將事情的原委編纂好了,他也樂得走個過場,將這個麻煩解決掉。
事實上,如果紀嫣然能看透這一點,把事情辦得圓滑一些。也許高禹婷早就已經被她救出來了。
紀無塵笑盈盈的恭送老爺子和紀嫣然離去,然後轉臉表情就陰沉了下來。
“紀嫣然那小妮子說的都是真的嗎?宇軒真在這宅子下麵建造了一座地宮,而且還把高禹婷給擄來了?”
麵對紀無塵的質問,家將頭目不敢不答。
“是的,少爺現在就在地宮裏麵……”
“這個孽子,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玩女人。你傻站著幹什麼,還不馬上帶我進地宮!”紀無塵怒不可遏,悍然打斷了家將頭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