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乘風,我們兄弟倆此次的任務是保護你的安全,不是幫你來葬龍城為非作歹的。”黑煞繼續看書,連瞅都沒瞅項乘風一眼。
“你個狗奴才,吃裏扒外的東西,我……”項乘風被氣得咬牙切齒,指著黑煞就破口大罵。
“項公子,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好好養傷吧,”白煞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你信不信我們兩個前腳剛走,九龍藥王後腳就會強闖進來殺你滅口。就憑你府上這些酒囊飯袋,誰能擋得住他?”
“你們倆……不會分開行動,一個人留下來保護我的安全,一個人去擊殺紀氏一族嗎?”項乘風臉色不好,明顯是被白煞剛才的話給嚇到了。
“你要是不怕死的話,當然可以。”白煞冷冷一笑,笑得項乘風心裏直發毛。
項乘風也是練武之人,他很清楚保護一個人要比刺殺一個人的難度高出很多。僅憑黑白雙煞之一,的確難以保證他在九龍藥王的搶攻下全身而退。但要是這麼眼睜睜的放紀氏一族離開,他又覺得不甘心。
結果,就在項乘風猶豫不決的時候,又有一名家將急慌慌的闖了進來。
“報!”
“什麼事?”
“大街上……突然出現了成百上千個九龍藥王,無論男女老少,全都戴著一模一樣的木質麵具!”
“這是……什麼情況?”項乘風一臉蒙比。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好兵法!”黑煞放下書,滿臉讚賞的感歎道。
……
帝都皇城。
巍峨的宮宇直插雲霄,橫亙萬裏,仿若一座通天山峰。外圍九十九道口型城牆大小相嵌,將這神荒大陸的權力中心防守得固若金湯。
就在這樣的一個建築群中,此時正有一個服飾怪異的絕美女子,在靜靜的批閱著麵前堆積如山的奏章。
“叛軍已經成功逃入十萬大山,與南疆蠻族彙合。朕就不明白了,兩千年過去了,朕控製了神荒大陸90%的疆土。怎麼還有人願意為龍劍一這個死人,跟朕作對?”
洛紫衣捂著心口,深吸了一口氣。每當想到龍劍一,他的心髒便會猛的一陣抽搐。
“竟然連你也反朕!”
洛紫衣大怒,揮拳猛錘自己的心口。直錘得皮膚發紫,“砰砰”直響方且罷休。
洛紫衣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然後她便提筆,在那奏章上批了一個血紅的“殺”字。
批閱完這一道奏章,洛紫衣又按次序的拿出了下一道。隻不過她剛一翻開,其整個人的氣息便徹底陷入了紊亂。
柔情、憤怒、傷感、暴戾……
“好大的膽子,竟然有人敢私盜龍帝墓,冒充龍劍一的後人。”
洛紫衣“騰”的一下站起身來,那滾滾的殺意更是將停落在瓦簷上的鳥兒,紛紛震斃。
“黑殺!”
洛紫衣話音未落,便有一道黑影從殿外閃入,直接跪倒在了她的麵前。其態度雖然極其恭敬,但卻好像是個啞巴,一句話都沒說。
“你去滅了項氏一族,把這奏章上畫的戒指拿回來。”洛紫衣一揮手,便將項千幻派人送來的奏章,直接丟給了黑殺。
黑殺展開奏章,將上麵的內容強行默記下來。然後再把奏章放在地上,行大禮起身欲走。
“等一下。”洛紫衣一抬手,遙指黑殺。“這枚戒指茲事體大,一定要嚴禁任何有關它的信息泄露出去。僅僅抹殺項氏一族恐怕還不保險,你抽調一隊黑龍軍,把葬龍城給朕整個屠了!”
龍劍一、洛紫衣的結婚戒指是一對,除了大小略有差距外,外形簡直一模一樣。如果項千幻把實物送到洛紫衣麵前,洛紫衣當然能判斷出來,哪一枚是她的,哪一枚屬於龍劍一。可項千幻送來的卻偏偏隻是一副畫像。
當年,洛紫衣是親手剜出龍劍一的神心,並眼睜睜的看著他墜落山崖,掉進了下麵的諸神戰場。
所以洛紫衣在看到戒指畫像之後,本能的就以為是龍帝墓下層被人盜了。結果項千幻也就直接成為了龍劍一的替罪羊,變成了盜墓賊。隻是可憐了葬龍城的百姓,因此而慘遭陪葬!
……
歲月如梭,轉眼間紀氏一族便舉族逃出葬龍城十一天了。雖然說,龍劍一目前還沒有接到任何有關紀連山他們成功逃脫的消息,但其卻知道項乘風派出去阻擋的人,全都撲了個空。
紀氏已去。
眼下,紀家諾大的家業已經全都交到龍劍一手中。
但縱然掌控著如此充沛的資源,龍劍一卻依然沒能將修為提升到能夠與項乘風正麵匹敵的程度。畢竟葬龍城隻是一個三級城池,凶獸在這裏屬於稀缺資源。更何況還有一個沒事亂攪和的項乘風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