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殷切目光的注視下,陳東來終於頂不住壓力,選擇了棄權。但陳東來的棄權,卻並沒有結束這場考核的炸鼎魔咒。因為在考核的後半段,竟然又兩個人失誤炸鼎。不過最後這兩起事故,可就與龍劍一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75號,考核結束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到底煉得怎麼樣了?”
郝義長老雖然滿臉笑容,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但龍劍一和李炎的心裏卻都很清楚,是這貨在暗中搗的鬼,純粹就是想要撿他們的笑話看。
“別急啊,香不是還沒有熄滅呢嗎?”
“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別硬撐著了。”餘風長老的確是個好人,盡管其半個眼珠都看不上李炎,但他卻仍舊在設法給李炎找台階下。
隻可惜,李炎想領餘風長老的情,借坡下驢。但龍劍一卻咬死了不讓。
“我可是有真材實料的選手,跟那些動不動就炸鼎的貨色不一樣。我這爐丹藥現在是沒煉完,一旦煉完那就是驚世駭俗,舉世無雙!”
李炎裂開大嘴岔子一頓亂噴,頓時便遭到了無數人的鄙視。不過也有人跟著喝彩,那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胡古月。
“郝長老,敢不敢跟我打一個賭?”胡古月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賭什麼?”郝義的表情略有戒備。
“就賭75號煉製的丹藥啊,你不是一直都很看好他嗎?咱倆就再給他一點時間,如果他煉製的丹藥能夠通過審核,你就拜我為師。反過來,如果他失敗了,我就拜你為師。敢賭嗎?”
聞言,郝義的眼皮明顯一跳。
因為是郝義親手在草藥裏做的手腳,在這屋裏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李炎的《七花止血丸》是不可能煉製成功的。
“胡鬧,等級考核豈是兒戲,怎麼能隨便延長時間呢?”郝義不能說不敢,所以隻能顧左右而言其他。
“可以光打賭,不算成績嘛。”
“哼!”郝義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胡古月。
在郝義、胡古月兩個人打嘴仗的時候,龍劍一也在私底下跟李炎交談著。隻可惜他們兩個的交談,也同樣不怎麼愉快。
“李炎,這可是一個機會。你要是能收姓胡這丫頭為徒,那咱們以後在真武城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藥鼎裏一團漿糊,我個她打賭怎麼能贏?你是想讓我拜這小丫頭為師吧!”
“我有辦法讓你贏。”
“我才不上當呢!”
龍劍一是費盡唇舌,也沒能說動李炎,讓他接住郝義和胡古月的話茬。機會稍縱即逝,沒有辦法,龍劍一隻能挺身而出,親自出麵。
“胡長老,我對我家少爺煉製的丹藥有著十足信心。如果你要是不改變賭注的話,我倒是願意跟您對賭一場。”
“撲哧!”胡古月笑顏如花,“你這小子倒是機靈,看樣子是打算借機拜師啊?當別人的師父,應該也挺好玩的,我跟你賭了!”
在場的不少考生都心生羨慕,恨自己沒膽子接住兩位考官的話茬,不然現在拜入名門的就應該是他們,而並非是龍劍一這個默默無聞的助手了。放眼整個會場,估計也就隻有李炎能夠對胡古月的師承不削一顧,因為他的老師是龍劍一。
龍劍一雖然一句話就把胡古月給圈了進來,但他的真實目標卻是郝義。
“郝長老,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也跟小的對賭一場?”
“你也想拜我為師嗎?”郝義冷笑一聲,看著龍劍一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既然是爹,那就不能認完一個又一個。所以小的這次是打算跟您賭手。”
“賭手?你也配!”郝義不削於顧的說道。
“我們兩隻賭你一隻。”龍劍一抄起了李炎的左手。
“啊!”李炎麵色大變,“我可不賭,你……”
龍劍一根本沒管李炎說什麼,直接就捂住了李炎的嘴巴,不讓他說話,“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咱倆今天賭的不是手,而是這口氣!”
“徒弟,你可得慎重啊!”胡古月雖然貪玩,但心底卻不壞。
“怎麼,你隻敢在暗地裏使絆子,一遇到真章就慫了?”
龍劍一的激將法雖然很粗鄙,但在這個時候卻的確有效。因為郝義不僅有著必勝的把握,其也想要借此為自己的師弟,出上一口惡氣。
“賭就賭,我就怕你輸了之後賴賬。”
“賴賬的是王八。”龍劍一臉上掛著冷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那就別磨蹭了,繼續煉丹吧。今天你們主仆倆想要煉到什麼時候,就煉製到什麼時候,本座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