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裏回真武城路途遙遠,我是希望袁兄你能夠多等一會兒,等我幫你尋兩匹上好的戰馬之後你再上路。”血手的臉上洋溢著一絲邪邪的笑容,“另外,你們三位現在全都光著身子,如果被別人看到勢必會影響到快劍門的聲譽。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在原地多等一會兒的好,待我的人檢查完你們的衣物,自會奉還。到時候,你們穿上衣服,騎上馬,再行離開,豈不快哉?”
袁洪是沒有江湖經驗,但他卻不是智障。
“我們不需要馬匹和衣服,你現在就放我們走。”
“這……恐怕不行。”血手聳了聳肩,一臉的玩味。
“你這是要食言而肥啊!”袁洪恨得壓根直癢癢,站在他身旁的兩位師弟,都能聽他將牙齒咬碎的聲音,“你作為屠刀幫的三當家,不守信用,出爾反爾,你底下的兄弟看了會如何做想?日後此事傳出去,你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袁洪自以為抓住了血手的痛處,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幹我們這行的,有今天沒明天,目光都短淺的很,哪顧得了那麼多?”血手嘎嘎一陣怪笑,“袁大公子,我現在給你兩條路選。一,無條件投降,跟我們回山寨。等你老子把贖金送過來,我們自會放人。二,我下令放箭,一陣亂箭射過去,將你們師兄弟三人全都射死。我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考慮,如果時間一到你們還不投降,我就下令放箭。”
“哈哈哈!”此刻花女正被一個土匪抗著離開,她放聲大笑,何其快哉,“袁洪,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遭報應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袁洪被花女罵得滿臉通紅,想還嘴,但卻又實在是張不開。
“大師兄,你趕緊做決定吧,咱們到底是投降,還是……”老四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其終究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哪見過這種非生即死的大陣勢。
“我看血手的意思,是壓根就沒打算讓咱們活著離開。與其投降,還不如死戰到底。”老二悶著頭,聲音堅定而果斷,倒是有著幾分男子氣概。
“死戰?拿什麼死戰?就憑咱們三個人,六隻拳頭嗎?雖然明知道血手不講信用,就算是收到贖金事後也一定會撕票。但好歹……也算是有一線生機啊!”聽聞老二的話,老四大急,他明顯是主降派。
“你們兩個別爭,我臨行之前把宗門的飛行舟偷偷帶了出來,這……應該是咱們三個目前的唯一生路。”袁洪陰沉著一張臉,誰也說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飛天舟是大型飛行法寶,至少也得戰皇級別的人物,才能操縱自如。以咱們三個的實力恐怕難以催動它吧?”老二冷靜的分析道。
“我這兒還私藏了一些暴元丹。”袁洪從內褲的暗兜裏,摸出了一個小布袋,然後倒出丹藥分給了兩位師弟,“隻要咱們三個齊心協力,再配以暴元丹對玄力的增幅,就一定能夠催動飛天舟。”
“暴元丹的確能夠在短時間內提升修為,但……服用之後可以是要修為盡廢的!”老四焦急的說道。
“修為重要,還是命重要?”袁洪似乎生怕兩位師弟不同意,所以在極力的勸說,“況且咱們快劍門財大氣粗,隻要能逃出這幫土匪的魔爪,你還怕沒有天材地寶能夠治療你們的傷勢嗎?”
“好,就這樣說定了。”
“是死是活,就看這最後一搏了!”
見二位師弟已經同意,袁洪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數一二三,便會祭出飛天舟,你們兩個準備好了嗎?”
二人將丹藥含在嘴裏,同時點頭。
“一、二、三!”
袁洪祭出飛天舟,巨大的舟體橫陳在他們三個的麵前,形成了一個遮擋箭雨的人工屏障。老二、老四更是在第一時間便將嘴裏的暴元丹吞下,並將玄力源源不斷的灌注到飛天舟內。這次袁洪也沒有偷奸耍滑,其跟兩為師弟一樣,也在盡可能快的服下了暴元丹,並將玄力拚命了的往飛天舟內灌注。
……
遠處山坡上。
“三當家,那是什麼東西啊?”
“是飛天舟!”血手興奮得差一點就跳了起來,“七級宗門就是財大氣粗,連一個遊手好閑的敗家子,隨身都帶著這樣的重寶。咱們屠刀幫要是有了這玩意,還怕什麼剿匪軍?剿匪軍連跟在咱們後麵吃灰的資格都沒有!”
“那……下令放箭嗎?”
“放個屁箭!”血手狠狠的踢了一腳身旁的跟班,“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拿著弓弩往上衝,等足夠近了再射。誰要是敢誤傷了我的寶貝,我就割了他褲襠裏的寶貝。還不快去,再磨蹭會兒人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