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地審訊聲音太大,尤其是喬一水動手的時候,俘虜的叫聲簡直就是驚天動地,所以李恒他們便將審訊室遷到了這個山洞。
“好幾天沒來了,真的有點想念這個地方。”喬一水一聞到山洞裏麵的血腥味,整個人便說不出的興奮。
“人呢?”
“在裏麵呢。”山洞門口有人守衛。
龍劍一走在最前麵,喬一水緊隨其後。為了表示尊重,有幾名守衛也一起跟了進來。
此刻,李恒正在審訊俘虜。
“你說是不說?”
“啪!”
“你說是不說?”
“啪!”
李恒一掄完一鞭子又是一鞭子,都已經將那俘虜打成血葫蘆了,但其卻還是不說。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寧死不屈。
“別打了,沒用的。”
龍劍一站在外麵看了一會兒,然後便帶頭走了進來。李恒見龍劍一來了,趕忙放下手中的皮鞭,起身迎接。
“道長,您過來啊。”
龍劍一揮了揮手,示意李恒不必拘禮。
“你看他的眼神,黯淡無光、了無生機,分明就是不想活了。所以你再怎麼拷打,他都不會招的。”
聽聞龍劍一的分析,那俘虜黯淡無神的雙眸當即猛的一亮,明顯是被說中了心事。
“那可不一定,你把他交給我,我一能讓他招供。”喬一水躍躍欲試,早就已經在房間裏找了件趁手的刑具。
龍劍一直接忽略掉了喬一水,扭頭對李恒說道,“審訊是一門技術活,不能一味的的隻知道用刑。在這世界上沒有人想死,一個人能夠做到視死如歸,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你隻要找到了這個理由,他的心理防線也就不攻自破了。”
龍劍一緩緩走到了這名俘虜的麵前。
“你死也不開口,到底是為了金錢還是名利?人活一世,犯不著為這些身外物搭上性命。”
龍劍一側過身,然後一指喬一水。
“你看到她了嗎?她是真武城喬家的大小姐,你想要多少錢她都能給你。”
龍劍一在仔細觀察著這名俘虜的微表情。
“看來讓堅守的東西並非金錢名利,難道是什麼高超的功法?貧道不才,是冥鬼宗的內門執事。你如果為了修為功法,我大可以介紹你去拜入冥鬼宗,那可是名副其實的七級宗門。”
這俘虜稍稍有些意動。
“貧道看得出來,你已經有些動心了。但這卻並非讓豁出性命也要堅守的東西。難道是……有人在拿你親人的生命威脅你?”
那俘虜雖然在極力掩飾,但其瞳孔的瞬間放大,卻還是難以瞞過龍劍一的眼睛。
“看來我猜對了。”
“是父親。”
“不對,那是母親?”
“看樣子也不對,那一定是你的孩子。兒子?是女兒!”
龍劍一之前試探的時候,眾人都沒能從那俘虜的臉上看出異樣的表情。但當他這次說出“女兒”二字的時候,其卻明顯慌亂了起來。
“查出他的身份了嗎?”龍劍一扭頭向李恒問道。
“沒有,他被抓之後一句話都沒說。”李恒低下頭,覺得自己很沒用。
“那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從刀皇洞來的?”龍劍一覺得事情很蹊蹺。
“我沒說他是從刀皇洞來的啊!”李恒猛的抬起頭來,一臉的無辜,“我還挺納悶的呢,道長你怎麼連審訊俘虜這點小事都要親自過問?是不是在懷疑我在審訊過程中搞鬼,私藏了財寶。”
“喬一水,你想去哪?”
喬一水本想要偷偷溜走,結果剛邁出去一隻腳,就被龍劍一發現了。
“我……不就是覺得悶得慌,想點樂子嘛。哪曾想到還等過上手癮,就被你給發現了。”
龍劍一是真的懶得跟喬一水計較,因為要真的計較起來,打死她十回都不夠解氣的。
“那你到底在問他什麼啊?”龍劍一對這俘虜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在就問他把儲物戒指丟在哪了。”李恒一臉的懵逼,“我當初追他的時候,明明看到他手上戴著一枚儲物戒指。結果人抓到後就沒了。沿途我都派人仔細找過,別說是戒指,連個鐵圈都沒有找到。”
“為了一枚戒指要死要活,裏麵一定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龍劍一上下打量著這名俘虜的,然後又閉上了眼睛,開始用神識查探。
“那戒指……被我給隨手扔了。”那俘虜似乎十分懼怕龍劍一,竟然主動開口了。
“扔到你肚子裏了嗎?”龍劍一緩緩眼睛,嘴角掛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我說怎麼找都找不到,敢情這小子把儲物戒指給吃了啊!”李恒一驚訝得直撇嘴。
“在肚子裏啊,我給他慨開膛!”喬一水躍躍欲試的又湊了上來。
龍劍一再次給無視了喬一水,抬手便往那俘虜的嘴裏塞了一粒丹藥,“這是貧道煉製的強力瀉藥,不出一個小時,他就得把自己的腸子都拉出來。找到那枚戒指後,洗幹淨了再拿給我。”